1992年，李大娘的丈夫突然去世，家里穷得连办葬礼的钱都凑不齐。她跑到我家借了只羊，几天后，葬礼办完，她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让我愣住的话：“要钱没有，要人一个。”那一刻，我没想到，这句玩笑话竟成了我接下来人生的转折点。 1992年，那是个有些特殊的年份。那一年，我的邻居，李大娘的丈夫因病去世了。李大娘家里很穷，家里一贫如洗，连丈夫的葬礼都没办法办全。我和李大娘算是多年的邻居，平时关系不错，常常互相帮衬。 就在李大娘丈夫去世的第二天，她突然来找我，眼睛红肿，但神情倒是很平静。她开门见山地说：“老刘，我家现在什么都没有，连个像样的葬礼都办不了，你能不能借我只羊？我得拿出去招待亲戚。” 我愣了一下，羊在农村是很贵重的财物，那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，借一只羊出去可能意味着几个月的辛苦就没了。但看着她憔悴的模样，我什么也没说，只是点了点头：“行，拿去吧，算是给你们家尽点心意。” 丧事办得简单而沉重。李大娘一边打理着葬礼，一边忙前忙后。村里人都知道她这段日子有多难，可她从没抱怨过一句，也没有因为困苦向谁诉苦。她那股坚韧的劲儿，让我暗暗敬佩。 丧事办完后，李大娘来到我家，把羊牵了回来，还我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：“老刘，羊还给你了，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。” 我摆摆手：“都是乡里乡亲的，别说谢不谢的。” 她却忽然叹了口气，仿佛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：“要钱我是真没有了，但要人一个倒是有。你要吗？”我一愣，没想到她会开这么个玩笑，笑着回了句：“要个人？那可不敢。” 李大娘轻轻笑了笑，话题也就过去了。 丧事之后，李大娘的日子更加艰难，我时不时去她家帮她打理些重活儿。她一个女人，没了丈夫，独自撑起整个家实在不容易。每次去帮她，她都会泡上一壶茶，坐在屋前和我聊几句家常。 我们之间的关系，不知不觉中渐渐有了变化。那时候，我也单身多年，心里偶尔也会浮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。她坚韧而坦率，从不矫情；每次和她聊天，总能让人心里安稳下来。渐渐地，我发现自己开始不再是单纯地帮忙，而是期待和她在一起的时光。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，我的心意变得越来越明显。李大娘也看出了什么，有时会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对我说：“老刘，你是不是喜欢我啊？我可没什么钱给你，但人还是有一个的。”她那句“要人一个”的话再一次被提起，像一根羽毛轻轻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 我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。和李大娘在一起，似乎成了我无法抗拒的念头。 然而，事情并不如我想的那么简单。村里很快就传开了流言，有人指指点点，说李大娘丈夫刚去世没多久，我就和她走得太近，有些不合规矩。这些流言蜚语一传十，十传百，成了我心里的负担。我心里开始犯嘀咕：我是不是不应该靠近她？是不是该顾虑这些闲话？ 我犹豫了好一段时间，但李大娘却从未露出过半点介意的神色。某天傍晚，我再一次走到她家，她正在院子里剁着菜，一边忙活一边对我说：“那些人爱说啥说啥吧，反正我不在乎。你要是真在乎，咱们就别走这么近了。” 她那句话，说得云淡风轻，却仿佛一下子打破了我心里的所有顾虑。我站在那里，忽然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勇气涌了上来。我知道，她是在用行动告诉我，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，只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。于是我深吸一口气，对她说：“不在乎，我也不在乎。” 我们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。 生活仍然艰难，外界的流言也未曾停止，但我们彼此依靠，共同面对着所有的困难。每当我想到那只借出的羊和她那句玩笑话，我都觉得生活给我开了个意味深长的玩笑。而我明白，在这个玩笑背后，是两颗心在最艰难的时候彼此靠近。 时间一天天过去，我和李大娘共同度过了许多个日子，携手面对村里的流言、生活的重压。也许我们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，但它像田间的庄稼，经过风雨，依然顽强地生长。 如今，回想起当年的那个决定，我从不后悔。因为我明白，真正的感情，不是金钱能买来的，也不是别人的看法能打垮的。那一只羊、那句玩笑话，成了我们携手共度余生的起点。 （本故事为虚构短篇小说，如有雷同，纯属巧合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