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3年,比利时青年罗杰即将被德军处死,国王亲自向德军求情,却遭对方冷酷拒绝,千钧一发之际,一名中国女子挺身而出救下了他! 这年春天,比利时小镇艾尔伯蒙的天,是铅灰色的。战争打了四年,镇上的人走路都贴着墙根,说话不敢大声。 街角咖啡馆的木门上,贴了张德文布告,油墨印得歪歪扭扭。没人看得懂,但都猜得到,又有人要倒霉了。 那个倒霉蛋叫罗杰,镇上铁匠的儿子,不到二十岁,因为跟着抵抗组织炸了德军一段铁路,被抓了。布告上说,三天后,绞刑。 整个镇子,瞬间哑了火。 罗杰的父亲是个闷葫芦,那天却像疯了一样,冲到镇长家,跪在地上磕头。 镇长没办法,托关系把信送进了布鲁塞尔的王宫。国王利奥波德三世,一个被德国人软禁的国王,还是写了封亲笔信。 信送到了德军总督法肯豪森将军的桌上。据说,将军看完信,只说了一个字:“不。” 路,堵死了。 就在全镇人准备为罗杰准备葬礼时,人群里不知谁嘀咕了一句:“去找钱夫人,那个中国人。” 一句话,像在死水里扔了块石头。 钱夫人叫钱秀玲,三十岁,从中国来。她是镇上格列高利医生的老婆,鲁汶大学的化学博士,平时在诊所帮忙,见人先微笑,话不多,做事却极稳。 一个开诊所的女人,能有什么办法? 罗杰的母亲不管这些,跌跌撞撞地冲进诊所,扑通一声就跪下了。她抓着钱秀玲的白大褂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眼泪淌了一地。 钱秀玲没说话,扶起了她。她看着门外一张张绝望的脸,转身进了里屋。 她从一个旧皮箱里翻出一张照片,已经泛黄。照片上是她的堂兄钱卓伦,穿着国民党将军的制服,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德国军官,两人勾着肩膀,笑得像兄弟。 那个德国军官,就是法肯豪森。 钱秀玲拿着照片走出来,对丈夫说:“我去布鲁塞尔。” 丈夫一把拉住她:“你疯了?那是盖世太保的地盘!” 钱秀玲把照片塞进大衣口袋,眼神很静:“堂兄说过,他欠他人情。” 她没带行李,也没换衣服,只揣着那张照片和一封全镇人按了手印的请愿信,就上了火车。 布鲁塞尔的德军总部,像一头趴着的铁兽。门口的哨兵端着枪,枪口比人的眼睛还冷。 钱秀玲走上前去,用德语说:“我找法肯豪森将军。” 哨兵上下打量她,笑了,是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笑。 钱秀玲不理他,从口袋里掏出照片,举到他面前:“把这个给他看,告诉他,钱卓伦的妹妹来了。” 哨兵愣住了。他盯着照片看了半天,又看看眼前这个瘦弱的中国女人,将信将疑地走进了大门。 十分钟后,一个副官走出来,面无表情地说:“将军见你。” 法肯豪森的办公室大得吓人,墙上挂着巨大的地图。他坐在桌后,像一座山。 他没请她坐,开门见山:“你就是钱卓伦的妹妹?” 钱秀玲点头,不说话。 “为个炸铁路的恐怖分子求情?”将军的声音很冷。 钱秀玲说:“为一个快要死的年轻人。” 法肯豪森盯着她,看了足足一分钟。他大概是想从这个东方女人的脸上,看出一点恐惧或者谄媚,但他什么也没看到,只有平静。 他挥了挥手,像赶一只苍蝇:“回去吧,这事没得商量。” 钱秀玲没动。她忽然开口,说的却是中文:“我堂兄说,将军是重信义的人。” 法肯豪森的眉毛猛地一挑。这句中文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他身上某个生锈的开关。他想起了在中国当军事顾问的日子,想起了那个和他一起喝酒、一起骂仗的中国朋友。 办公室里死一样地寂静。 最后,他拿起笔,在一张处决令上划了一道,签上自己的名字,扔给副官。 “改判劳役。”他对副官说完,再没看钱秀玲一眼。 当钱秀玲走出那栋大楼时,腿是软的。她扶着墙,深吸了一口布鲁塞尔的冷空气,喃喃一句:“好险。” 消息传回艾尔伯蒙,全镇都炸了。人们冲上街,把钱秀玲家的诊所围得水泄不通。罗杰的父亲,那个一辈子没流过泪的铁匠,蹲在诊所门口,哭得像个孩子。 那天之后,镇上的人看钱秀玲的眼神,不一样了。 可没人知道,这只是个开始。一年后,盖世太保抓了邻市96个人质,要全部枪决。那时已经怀有身孕的钱秀玲,又一次去了布鲁塞尔。 这一次,她救回了96人。 战后,比利时国王授予她“国家英雄”勋章。有人说,她是“中国的辛德勒”;有人说,她是上帝派来的天使。 可钱秀玲自己却很少提这些事。她后来在法庭上为法肯豪森作证,让他免于重判。她说:“一码归一码。” 很多年后,她的孙子问起这段往事,她只是摸着孙子的头,淡淡地说:“那天,我只是觉得,人不能白死。” 她后来活到96岁,在比利时安然离世。
1943年,比利时青年罗杰即将被德军处死,国王亲自向德军求情,却遭对方冷酷拒绝,
桃花笺上赋相思
2025-08-19 18:43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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