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4年彭德怀逝世,22年后侄女彭钢致信中央:我想完成伯伯的遗愿 “1996年8月16日上午九点,我要把这封信送出去。”彭钢站在总后勤部纪检办公室的门口,声音很轻,却听得出决心。信纸折痕清晰,那是她来回掂量的痕迹。 这封写给中央的报告只有一个目的——把伯伯彭德怀的骨灰迁回湖南故里,与父亲彭荣华和二伯彭金华合葬。起笔不难,落笔却像在胸口钻孔。放下公事,拾起家事,对一名副军职干部来说绝非易事,可她还是抬手在落款处签了自己的名字:彭钢。 很多同事不明白,为何时隔二十二年,她仍紧抓这桩旧愿。彭钢并未多解释,她只说:“伯伯走前交代的,我得兑现。”话里没有豪言,却像军令。 时间退回到1974年5月,301医院。一阵阵咳嗽从病房里传出,彭德怀瘦得几乎认不出。彭钢捧着碗粥走进去,放在床头。老人勉强坐起,抓住她的手:“丫头,我若有一天走了,能不能回老家陪你爸爸他们?”彭钢点头,“一定。”两人再无多话,病房里只剩呼吸声。三个月后,这位元帅永远闭上双眼。 受特殊形势所限,追悼仪式一切从简,骨灰被暂厝四川。周恩来总理交代:“先存放,日后再议。”尘埃未落,彭钢心里却像卡了块石头。她披麻戴孝站在角落,目送装有骨灰的小木匣远去,嘴唇抖了抖,没能说出那句“跟我回家”。 那几年,她把情绪埋进工作。白天在气象研究所对着仪器,夜里独自翻看伯伯留下的信札,密密麻麻的批注比教科书还严谨。“做人要正,要硬。”短短六字,她几乎翻烂了。 旁人印象中的彭钢,总是穿一身旧军装,骑着那辆五十年代买的二八自行车在院子里穿梭。那车原本是伯伯为了让她走读方便咬牙买下的,几十年过去,链条换了三次,她就是舍不得扔,说那是“家教”。 1985年,洪学智老将军来到自动化研究室,劝她接纪检副书记职务。“干纪检,怕得罪人。”有人提醒。彭钢摆摆手:“怕?我姓彭。”一句玩笑,却透着倔劲。上任后,她查过几起棘手案子,处理结果干净利落,以至同僚背后称她“军中女包公”。 然而职位再高,屋子仍旧逼仄。她和丈夫住的办公室改造房,转个身都碰桌角。其实只要开口,房改审批不过几天就能到位。可彭钢记得伯伯当年离京去三线前,仅此一次向组织写信,也是替她要住房,“不能老让孩子打补丁。”他说完还不好意思笑了笑。那份请求,很快获批。可伯伯没料到,自己走得太快,新居钥匙还没递到侄女手上。 眼下,给自己争福利她始终张不开口,但给伯伯兑现承诺,她一句都不含糊。1996年,她把兄弟姐妹叫到一起:“时机到了,我写信。”大伙儿知道她主意已定,也就齐声附和。 文件袋当天通过机要渠道送往中共中央办公厅。两周后,批复下达:同意彭德怀骨灰迁回湖南湘潭县乌石镇,与两位烈士弟弟合葬,费用由中央专项拨付,仪式从简。批示落款处是鲜红的印章,彭钢凝视良久,轻轻呼了口气。 1999年4月的细雨中,灵车缓缓驶进乌石镇。道路两旁,自发而来的乡亲们举着雨伞,低声喊:“彭帅回来咧!”那一刻,彭钢再也绷不住,转身抹眼泪。安葬过程不到二十分钟,军号声起又落,山头归于寂静。石碑上新刻的“彭德怀”三个大字,与两旁“彭荣华”“彭金华”遥相呼应。旧愿终偿。 有人问她,折腾这么多年,值吗?彭钢笑,“伯伯说过,做人要讲交代。我欠他的,现在还了。”之后的日子,她仍在纪检一线,查案子、写报告,脾气没变,节俭没变,只是桌上多放了一张墓地照片。偶尔有人路过,她会指着相片说:“看看,三兄弟终于在一起。” 2014年冬,她病逝于北京,走得极静。整理遗物时,同事在抽屉里发现那封1996年的原稿,旁边压着一张便签——“人生信条:一诺重千金。”字迹遒劲,像极了彭德怀当年的笔风。
此人军衔不好评,元帅、大将都可能,他说:苏联同职务是元帅“1955年3月1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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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云间
彭总一生,铁骨铮铮,光辉的一生,为人民服务的一生。永远怀念彭德怀元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