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7年,钟期光去开会,路上被华野6纵1个排长带人打伤,不久,排长被押到钟期光面前,钟期光却对他说:“你是位好同志!” 1947年初春,山东莱芜的泥土里还残留着硝烟的气味,华东野战军刚刚打赢了一场漂亮仗,整个战区都沉浸在胜利的振奋中,钟期光从前线接到通知,要赶回司令部参加总结大会,为了不耽误会议,他特意调来一辆吉普车,马不停蹄地上路,那时候,这种车可不多见,能坐上吉普的,不是要紧人物,就是有特殊任务,钟期光知道这趟路不轻松,但没想到,迎接他的不是庆功的鼓掌,而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。 车子驶进第六纵队的防区,沿路的景象让人心头一沉,简易的担架排在路边,伤员或坐或卧,身上缠着绷带,脸色苍白,不少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眯着眼躺着等转运,钟期光望着这些战士,心里不是滋味,他知道,六纵这次打得凶,付出的代价也大。 正当吉普车缓慢穿过阵地时,前头忽然蹿出几个人,把车拦了下来,他们身上的军装破破烂烂,有的衣袖都被血浸透了,一个个神情严肃,站在路中央不让车动,为首的是个排长,身上也带着伤,腿脚虽然不太利索,但站得笔直,车子熄了火,周围的空气顿时凝固。 警卫员先下去处理,试图让这些人让出道路,可排长的情绪很激动,不肯退让,他眼里布满血丝,一边朝车里看,一边挥手示意:这车得留下,警卫员想强硬点,却被人群推搡了一下,一下子站不稳,差点摔倒,钟期光从车窗里看清了情况,心里明白,这不是一般的拦车,而是一场情绪的爆发。 他没多说什么,打算亲自下车处理,刚打开车门,排长就冲上前来,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,动作不算粗暴,但也绝不温柔,钟期光脚下一个踉跄,手臂在落地时扭了一下,脸上浮现痛苦的神色,排长却没注意这些,转身招呼战士们把几名重伤员抬上车,然后让司机开走。 吉普车扬着尘土远去,只留钟期光和警卫员站在原地,两人谁也没说话,一边拍打身上的土,一边朝司令部的方向走去,路不远,但走得格外沉重。 这事还没等钟期光开口,已经传到了王必成耳朵里,王必成得知一个排长竟敢拦车、动手,还让首长受了伤,气得脸都变了色,他手一拍桌子,立刻下令把人抓来,在他的眼里,这不是小事,而是严重的军纪问题,刚打完胜仗,正是表彰功臣的时刻,若是出了这桩事,不但影响士气,还可能动摇军心。 排长被捆了带到司令部,一脸惊恐,他听说自己拽下车的人竟是政治部副主任,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,站都站不稳,钟期光这时正坐在屋里,头上缠着纱布,手臂也还酸痛,他看着排长没说话,直到对方低下头,浑身发抖。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快就清楚了,原来,第六纵队伤员太多,后勤的运输力根本跟不上,许多重伤员只能躺在地上等,眼睁睁看着伤口感染、发炎,有的甚至昏迷不醒,排长也受了伤,但情况还算轻,他带着几个还能动的战士四处奔走,希望能找到一辆能用的车,转运站的卡车早就派出去了,担架也不够,他们实在没办法。 就在这时候,吉普车开了过来,排长看见车里坐着的人脸色红润、衣着整齐,心里一股火腾地冒了出来,他没认出钟期光,只觉得眼前这辆车就是一道生死的分界线,他觉得不公平,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战友等死,而有人坐着车走过去,他的理智被情绪压倒,才冲动做出那样的举动。 钟期光听完这些话,原本紧绷的脸慢慢松了下来,他没有大声斥责,也没有摆出官架子,他站起身,走到排长面前,弯下腰,亲手解开捆绑的绳子,排长一句话也不敢说,只是低着头,不停擦眼泪。 这件事没有再扩大,钟期光没有追究排长的责任,只让他写了一份检查,反思自己的行为,相比之下,钟期光对自己更为苛责,他在随后的会议上专门点出后勤的漏洞,提出要立刻增加伤员转运车辆,同时加强前线医疗支援,他说,战士们流了血,就得被人照顾好;他们拼命打下的地盘,不该让他们在地上等死。 排长回到了部队,心里始终记着钟期光那句“你是个好同志”,他在后来的战斗里更加拼命,冲锋陷阵毫不退缩,每一次出发前,他都把伤员转运的事交待得清清楚楚,唯恐再出差错,然而,再多的勇气也挡不住战争的残酷,他在一次激烈交火中冲进敌阵,身中数弹,牺牲在最前线。 噩耗传来时,钟期光久久不语,他望着那封烈士名单,眼里泛红,他没有说排长死得壮烈,也没有说可惜,只是轻声念了一句:“这人,本来能走得更远,”
1947年,钟期光去开会,路上被华野6纵1个排长带人打伤,不久,排长被押到钟期光
小牧童那小罡啊
2025-08-20 10:06: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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