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00年，武则天看望病危的狄仁杰，狄仁杰提出了一个要求，武则天含泪答应。五年之后

700年，武则天看望病危的狄仁杰，狄仁杰提出了一个要求，武则天含泪答应。五年之后，武则天悔不当初：狄怀英，你把我骗得好惨。 洛阳城的秋雨下得缠绵，紫微宫的琉璃瓦被冲刷得发亮，却映不出武则天眼底的半分暖意。她攥着狄仁杰从枕下摸出的那卷奏折，指尖几乎要嵌进泛黄的麻纸里。这位陪她走过二十载风风雨雨的老臣，此刻颧骨高耸如刀削，呼吸间尽是朽木般的喘息，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，像燃到尽头却突然爆发出火星的灯芯。 “陛下，老臣时日无多了。”狄仁杰的声音断断续续，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许久，“庐陵王……他在房州已住了十余年。” 武则天的心猛地一沉。她当然知道李显被废后流放的日子有多苦，可这个名字是她的逆鳞。当年亲手把亲生儿子赶下台时，她以为自己斩断的是李家复辟的根，却没料到会在狄仁杰弥留之际，被人重新提起。 “怀英，”她俯下身，龙袍的金线扫过床榻边的药碗，发出细碎的碰撞声，“你我君臣一场，何必在此时提这些。” 狄仁杰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，侍立一旁的儿子狄光嗣赶紧上前轻拍他的背。老人缓过气，枯瘦的手紧紧抓住武则天的衣袖，那力道让她想起三十年前，他在朝堂上弹劾奸臣时，也是这样寸步不让。“陛下，臣看了一辈子人，不会错的。”他的目光穿透重重帷幕，仿佛看到了长安城朱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，“天下，终究是姓李的天下啊。” 殿内静得能听到烛火跳动的声音。武则天望着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臣，想起他当年顶着满朝非议，力主立她为后；想起他在朝堂上舌战群儒，为她推行的新政扫清障碍；想起他一次次被贬斥，却始终对她忠心耿耿。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，砸在狄仁杰的手背上。 “好，朕答应你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 狄仁杰笑了，那笑容像秋日里最后一抹阳光，温暖而短暂。他缓缓松开手，眼睛永远地闭上了。 五年时光弹指而过。神龙元年正月，洛阳城的寒风卷着雪粒，拍打在紫微宫的朱漆大门上。张柬之等几位老臣率领禁军闯入迎仙宫，逼迫武则天退位，拥立庐陵王李显复位。 病榻上的武则天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，忽然想起了狄仁杰临终前的那个午后。那时她以为自己答应的，不过是满足老臣最后的心愿，却没料到那看似简单的要求背后，藏着如此深的算计。狄仁杰不仅说服了她召回李显，更在生前就悄悄布局，让张柬之等人进入权力中枢，为李唐复辟埋下了伏笔。 “狄怀英，你把我骗得好惨。”她喃喃自语，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与悲凉。可不知为何，想起狄仁杰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，她的心里竟没有太多的恨意，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。 这场持续了十五年的武周统治，终究还是画上了句号。而狄仁杰，这位被誉为“唐室砥柱”的老臣，用他最后的智慧，完成了对李唐王朝的承诺。 参考书籍：《旧唐书·狄仁杰传》《新唐书·则天皇后纪》《资治通鉴·唐纪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