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2年,烈士赵一曼牺牲46周年纪念日,她的独子陈掖贤在北京家中自缢身亡。没人送终,身边只有馊馒头和遗书。他一生拒绝抚恤、刻字铭母、穷困潦倒,最后死在“烈士光环”下。 那个曾经被叫作“宁儿”的孩子,从来没能像母亲赵一曼遗书中希望的那样“平安安宁”。 他出生在1929年1月21日的湖北宜昌,母亲给他起小名“宁儿”,既是纪念列宁逝世五周年,也寄托着一位革命母亲最朴素的愿望,希望孩子一生平安。然而乱世之中,这份平凡的愿望成了奢望。 宁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。从小寄养在大伯陈岳云家的他,一直以为自己和大姐一样都是孤儿。直到1942年的一天,13岁的陈掖贤突然被叫到面前,被告知一直称呼为“八叔”的陈达邦才是他的亲生父亲,而他的母亲叫李一超(赵一曼原名)。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少年措手不及,他一句话没说就扭头跑了出去。 血缘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疏离。从国外回来的父亲陈达邦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。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,他没有积极化解父子间的隔阂。 陈掖贤平时住校,周末才去父亲那里,总觉得“那是爸爸和弟弟妹妹的家,不是他陈掖贤的家”。他常常想:一超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难道她不知道宁儿想她吗? 1956年,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来得猝不及防。27岁的陈掖贤终于得知,自己的母亲李一超就是电影《赵一曼》中那位坚贞不屈的抗日女英雄。6年前他观看这部电影时,曾深深被剧中英雄感动,却不知道银幕上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。 通过姨妈和母亲战友的描述,他仿佛看到在东北的白山黑水间,“一位红装白马、英姿飒爽的女英雄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”。但一想到母亲所受的那些非人的折磨,陈掖贤都心如刀绞。 最催人泪下的是那封遗书。赵一曼在赴死前夜写给儿子的信中说:“我最亲爱的孩子啊!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,就用实际行动来教育你。在你长大成人之后,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牺牲的!” 看到这封信,陈掖贤泪如雨下。他找来纸笔誊抄下这份遗书,然后用钢针蘸着蓝墨水,在左臂上刻下了“赵一曼”三个字,让母亲的名字融入自己的血液里。 然而光环之下的人生步履维艰。作为烈士后代,陈掖贤被照顾进入中国人民大学外交系学习,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工业学校教政治。组织上要给他颁发烈士抚恤金,他却拒绝领取:“妈妈是为国捐躯,这是属于妈妈的荣誉,我没有资格领取。” 现实生活中的陈掖贤却令人扼腕。他几乎没有任何生活管理能力:宿舍里烟头满地、从不叠被子、垃圾堆满了也不丢。每月69元的工资(后来涨到77元)在当时不算低,但他总是月初大吃大喝,月底身无分文,甚至需要去工会借款度日。 婚姻生活也是一地鸡毛。1957年,陈掖贤与学生张友莲结婚,两人育有两个女儿。但这对知识分子夫妇却将日子过得鸡飞狗跳。陈掖贤有大男子主义思想,不愿将工资交给妻子管理,两个人经常为经济问题吵架,最终离婚收场。 更让人心酸的是他那“不近人情”的坚持。1960年,父亲陈达邦见儿子面黄肌瘦,带他去政协餐厅吃了顿7毛钱的红烧狮子头。 这本是父子间的温暖时刻,陈掖贤却陷入深深自责:想到路上那些挖野菜剥树皮的人,觉得自己享受特权,背弃了信仰。 1982年8月15日,赵一曼牺牲46周年纪念日,53岁的陈掖贤在几天没去上班后,被同事发现已在家中自缢身亡。同事们打开门时,看到的是杂乱的房间、到处都是烟头、地上还有一堆灰烬。这位烈士的独子,就这样静静地离开了人世。 他留给世界的最后话语是告诫女儿:“不要以烈士后代自居,要过平民百姓的生活,不要给组织上添任何麻烦。以后自己的事自己办,不要给国家添麻烦。记住,奶奶是奶奶,你是你!否则,就是对不起你奶奶。” 陈掖贤的一生仿佛被困在两个世界之间:一边是母亲英勇就义的崇高光环,一边是自己无法应对的琐碎现实。他在母亲伟大形象的阴影下挣扎求存,最终没能找到自己的出路。 那种“不想给政府增添负担”的坚持,那种对母亲名誉近乎偏执的守护,既令人敬佩,又让人心碎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 国内权威媒体报道信源:新华网《赵一曼孙女不让随便提奶奶 其父拒领抚恤金》
1982年,烈士赵一曼牺牲46周年纪念日,她的独子陈掖贤在北京家中自缢身亡。没人
帝王心术
2025-08-23 04:22: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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