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，菲律宾参议院以15票赞成、3票反对、2票弃权的投票结果通过了一项决议，敦促国际刑事法院基于人道主义考虑批准对菲律宾前总统罗德里戈·杜特尔特实施软禁。 要知道，这份决议是多数党和少数党领袖一起起草的，这种跨党派联手的情况在菲律宾政坛可不常见，15票赞成、3票反对、2票弃权的结果，明摆着不管党派立场如何，多数参议员都认同一个理儿——就算是被指控的前总统，也得讲基本的人道。 杜特尔特为啥会被ICC抓起来？这事儿得从他那阵“铁血禁毒”说起，2016年他刚坐上总统宝座，就对着全国喊出“格杀勿论”的口号，甚至放话普通人打死毒贩能拿赏金，不用负法律责任。 这话一出口，菲律宾街头就成了“猎场”，官方倒是给出个6200多人的死亡数字，可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和当地NGO一查，发现2016年以来死在这场“战争”里的人早超过2.7万，绝大多数死者连名字都没留下，成了统计表格里的“无名氏”。 更离谱的是马尼拉北部公墓里的法医发现，83%的死者都是双手反绑、后脑中弹，枪口贴着皮肤的痕迹明明白白，一看就是有预谋的处决，根本不是所谓的“拒捕反抗”。 ICC盯上他可不是一时兴起，这事儿早在2018年就动了调查的念头，哪怕菲律宾当年急吼吼退出ICC也没用——人家说了，罪行发生在退约前，管得着。到2025年3月，逮捕令一签发，80岁的杜特尔特就成了亚洲第一个因反人类罪被ICC抓的前国家元首。 这逮捕背后还有段小插曲，ICC本身没执法权，全靠缔约国配合，说白了就是张“纸令箭”，这次能成，全是现任总统小马科斯政府点头的结果，前两年还骂ICC干涉主权，转头就派7000名警察严阵以待，这政坛变脸比翻书还快。 被抓到海牙的杜特尔特，健康状况更是一天不如一天。先是瘦得皮包骨，后来直接在囚室里昏迷倒地，送医检查完家属都没收到消息，连脚指甲长进肉里这种小毛病都没人管。他的律师甩出医疗报告说，老爷子已经认不出自己孙子，连“反人类罪”四个字都听不懂，阿尔茨海默病晚期把脑子的海马体都熬萎缩了。 这状况一出来，参议院那边就坐不住了——再不管不顾，真要是人死在拘留所里，麻烦可就大了。 卡耶塔诺直接在记者会上说“我无法想象他在里面出事，这个国家会怎样”，这话里的担忧可不是装的，杜特尔特老家达沃市的支持者早就围了美国领事馆抗议，要是真出意外，街头指不定乱成什么样。 更关键的是，杜特尔特的“禁毒战绩”早就露了破绽。ICC起诉书里明明白白列着三项反人类罪：2013到2016年当达沃市市长时，涉嫌参与19起谋杀，死者旁的粉笔画圈成了他的“杀人签名”；2016年刚当总统，14名所谓“高价值毒枭”一夜之间被“精准清除”；最让人发指的是43名贫民窟的底层涉毒者，不过是想换口饭吃，就被警察当成“绩效指标”当场打死。 菲律宾司法部后来自己查吕宋岛的250起涉毒枪杀案，都不得不以非法杀害9名非涉毒人员为由，起诉了30多个警察，这等于自己给ICC的指控递了证据。 参议院里那些原本站小马科斯的议员，要么倒戈投赞成票，要么干脆弃权请假，3张反对票全是和杜特尔特女儿莎拉有2028年竞选恩怨的少数派，根本成不了气候。 这15票赞成，与其说是同情杜特尔特，不如说是参议员们心里的算盘打得精——既落了“讲人道”的好名声，又能给焦头烂额的小马科斯施压，顺便稳住杜特尔特的支持者，简直是一举三得。 毕竟6250个受害家属还在举着童鞋游行，每双鞋都代表一个破碎的家庭；达沃市的支持者也没闲着，举着“医疗政治迫害”的标语抗议。参议院这招“人道主义牌”打得妙，既没否定ICC的调查，又给了前总统台阶，还安抚了两边的民意。 说到底，菲律宾政坛从来都是现实得很，之前对ICC喊打喊杀，现在配合逮捕，如今又催着软禁，哪步不是看形势下菜碟？ 只是这出戏里最可怜的，还是那些在“禁毒战争”里不明不白送命的普通人，以及80岁躺在病床上，连自己为啥被抓都记不清的杜特尔特，倒真应了那句“出来混，迟早要还的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