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4年,有个叫藤并猛的日本间谍,天天在香港中国银行大厦喊:“毛泽东万岁!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!”大陆的情报部门很快就查到了他的底细,甚至帮他转变了间谍的身份。 这举动在当时的香港可不是小事,要知道这里刚从二战的硝烟中缓过来,还是各方势力暗中角力的“东方谍都”,一个外国人当众喊这样的口号,要么是疯子,要么藏着更大的门道。 二战后里斯本、卡萨布兰卡的情报中心功能都没了,唯独香港因为特殊的位置,成了中美英台等多方情报交锋的枢纽。 中国银行大厦更是敏感地带,表面做着粮油进出口生意,实则是大陆在海外为数不多的窗口,里面不少人都是经历过战火的情报老手。 这个日本人的反常举动刚持续三天,就被盯上了,能在这种地方搞动作,绝不是普通的狂热分子。 没几天,这人的老底就被摸透了。他对外叫藤井猛,开着家小贸易公司,靠渔船运点海货糊口,可真名朝枝繁春这四个字,在情报档案里藏着不小的分量。 这人是日本陆军大学“军刀组”出来的,当年毕业时能拿到天皇亲赐的军刀,是实打实的顶尖军事精英。 二战时他披着农林技师的外衣,在东南亚摸遍了橡胶林的地形,其实是给日军规划作战路线的参谋,后来还被派去东北,任务是帮731部队销毁那些见不得人的实验证据。 只不过那次任务被苏联情报部门截了胡,他被关在苏联监狱里四年,直到战后才被放出来。 搞清楚身份,反而更让人费解。一个曾经的日本精英间谍,怎么会沦落到靠喊口号博关注?这得从战后日本的处境说起。 日本战败后,“军刀组”成员成了清算对象,朝枝繁春虽没被定为甲级战犯,但过往身份让他处处受限。 美国占领日本后,表面上大赦了一批旧军人,实则把有价值的情报人员都控制起来,像朝枝这样没直接投靠美国的,根本没有立足之地。 他逃到香港做小生意,渔船油钱都快付不起,更要命的是,手里那些东南亚的旧情报在和平年代一文不值,反而可能引来杀身之祸。 喊口号这步棋,是朝枝繁春走投无路的求生招。他太懂情报行当的规矩,越是反常的举动,越容易引起目标方的注意。 选在中国银行大厦,是因为他摸准了这里的身份;喊拥护口号,是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敌意,同时暗示“我想谈”。 这招确实奏效,大陆情报人员很快找了上门,一开口就点破了他的真名:“朝枝先生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 朝枝繁春没绕弯子,坦承自己早就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,战后看着中国的发展,真心想做点弥补。但更现实的是,他的生意实在撑不下去了,只能用这种方式求个机会。 情报部门没急着下判断,反而盯着他的贸易公司观察了一阵,发现这人确实没再碰间谍勾当,只是个走投无路的商人。 更关键的是,当时大陆在国际上处处受堵,香港的贸易渠道很重要,而朝枝繁春在日本有旧人脉,正好能派上用场。 和朝枝繁春合作,可不是简单的“策反”,更像是一次精准的现实选择。当时大陆想把渤海湾的对虾卖到日本,可既没有冷藏设备,又缺外汇结算渠道,急得没办法。 朝枝繁春找上门后,很快就动用自己的关系,联系上日本的水产商,还解决了冷藏运输的问题。第一笔生意做成后,广东的香蕉、天津的特产也通过他的渠道运到了日本,不仅赚了外汇,还打开了民间交流的小口。 这种合作模式,透着股务实的智慧。要是换成别的势力,大概率会把朝枝繁春当成威胁控制起来,可大陆没这么做。 当时美国为了搞到731部队的实验数据,直接豁免了一批战犯的罪行,相比之下,我们的选择更着眼于当下,与其揪着过去不放,不如给愿意改过的人一条出路,还能顺便解决实际问题。 朝枝繁春也没辜负这份信任,每次带货都亲自盯着,从不让假货混进去,甚至主动把日本市场的需求反馈回来,帮着调整货物种类。 有人可能会觉得,和前日本间谍合作太冒险,但当时的香港情报环境就是这样,各方都在抢有价值的“边缘人”。 同期有个叫立花止的日本间谍,在美国搞情报被抓后一直受监控,最后只能黯然回国,一身本事全废了。 而朝枝繁春不一样,他的商人身分给了他天然的掩护,既能帮大陆做贸易,又能传递一些日本工商界的动态,这些信息在当时比单纯的情报更有用。 朝枝繁春后来把公司搬到了东京,成了中日民间贸易的常客。每次来香港,他都会悄悄带些日本的商品目录,里面藏着的其实是市场需求:比如日本急需的农产品种类、能接受的价格区间。 这些看似普通的信息,帮大陆在早期外贸中少走了很多弯路。他常跟人说,以前扛枪是造孽,现在带货是赎罪,能赚钱还能帮人,比什么都强。 其实朝枝繁春的故事,藏着情报工作里最实在的逻辑:对抗从来不是目的,解决问题才是根本。 他不是被“策反”的工具,而是被当成了合作的伙伴;大陆也不是要利用他的过去,而是看到了他能创造的价值。 这种不纠结于历史恩怨、着眼现实需求的做法,在当时紧张的国际氛围里,反而走出了一条不一样的路。
有朋友问老黑,在吴石案中,叛徒蔡孝乾并不知道陈宝仓的情况,他是怎么暴露的?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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