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将军把华佗请到家,给刚生完孩子的妻子看病,华佗把脉后,却说:“胎儿已死腹中!”李将军气炸:“明明孩子早已产出!啥破郎中!” 李将军府邸里弥漫着血腥与兰草混杂的气味,产房内烛火摇曳,刚经历分娩的夫人,面色灰白地蜷在锦被中。而华佗的手指刚搭上妇人腕脉,眉头便拧成了死结。 只见他转身对焦躁踱步的李将军沉声道:“胎儿已死腹中!”话音未落,李将军猛然抽出佩剑,砍在柱上:“混账!我儿明明今晨落地,现在偏房由乳母照看!你这江湖骗子!” 这段记载在《后汉书》里不过寥寥数语,却在千百年间不断被添上新的注脚。那位头戴方巾、腰悬药囊的医者,在正史中只是陈寿笔下“晓养性之术”的方技家,到了民间传说里却成了能开颅剖腹的神医。 当河南商丘的百姓,对着青囊经残卷叩拜时,许昌官场却流传着他“恃才傲物”的恶评。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华佗?这位游走在庙堂与江湖间的医者,为何总在生死场上掀起风波? 让我们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产房。华佗撩开帷帐指向产妇微隆的小腹:“将军且看,夫人腹部仍如卧兔,脉象涩如刀刮竹。若胎儿安在,岂有产后半日仍现滑脉之理?”他不顾李将军喷火的目光,从药囊取出三寸银针。 当针尖刺入脐下三寸,昏厥的妇人突然惨叫出声,床褥瞬间漫开黑血,个已成形的死胎随之娩出。原来竟是双胎妊娠,先出者未生,滞留者已毙多时。 这种执拗正是华佗在仕途屡屡受挫的根源。同时代的太医令吉本曾记录某次医辩,华佗当众讥讽宫廷医官“投药如撒谷饲鸡”,《三国志》更直指他“性恶矜才”。 在洛阳太医署当值时,他因坚持用麻沸散为将领做剖脓术,与主张保守疗法的同僚彻底闹翻。某次曹操头风发作召他诊治,这位郎中竟说:“若要根治,当斧凿开头颅,取出风涎。”而这话在司空听来,与谋杀何异? 但偏是这样的性子,却催生了中国外科医学的早慧。当张仲景在长沙太守任上撰写《伤寒杂病论》时,华佗正带着弟子在彭城一带行医。 由于他设计的“五禽戏”在许昌街头流传时,士族们嗤之为“猿猴之戏”,可屯田的士卒练了半年,咳喘旧疾竟真有好转。最令人唏嘘的是,当他身陷囹圄将《青囊经》交给狱吏时,那畏祸的狱卒竟不敢受,华夏外科医学的星火就此熄灭在潮湿的牢房里。 若将时光倒回建安七子宴饮的竹林,会发现华佗与同期名士形成奇妙映照。孔融在北海相任上推行教化时,华佗在徐州开设医塾。曹操颁布《求贤令》打破门第观念时,华佗正收屠夫之子为徒。 但比起荀彧的周旋得体、郭嘉的洞悉人心,这位医者始终学不会官场生存法则。某次司徒王朗设宴,众宾客皆以诗赋助兴,唯华佗当场查验酒食配伍,直言某道药膳性相冲克,而这般煞风景的做派,恰似他给关羽刮骨疗伤时,提议的麻醉方剂被断然拒绝的场面。 直到公元208年的冬夜,许昌诏狱的火把在寒风中明灭。华佗将浸透血污的《青囊经》残卷塞进墙缝,忽然想起二十年前沛城那个暴雨如注的黄昏。 他救活的猎户颤声问:“先生想要什么报答?”他当时指着对方腰间酒壶大笑:“且满此盏!” 而今铁窗外的残月,与当年陶碗里晃动的酒光渐渐重合。这位总在生死边界行走的郎中,最终被卷入比疾病更凶险的政治漩涡,而历史总是如此,因为它既需要悬壶济世的圣手,也需要为英雄叙事献祭的悲角。
搁古代你就是真·活佛老爷辣[捂脸哭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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