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秀与惠能在藏经阁整理经文时，秋风穿堂而过，吹熄了佛前长明灯。 神秀正要重新点

神秀与惠能在藏经阁整理经文时，秋风穿堂而过，吹熄了佛前长明灯。 神秀正要重新点燃灯烛，惠能却将灯台移开，任月光倾泻在《金刚经》的扉页上。神秀合十道：“灯烛灭，经卷暗，如何见得真义？”惠能拾起一片被风吹落的菩提叶，置于经卷之上：“师兄曾言‘身是菩提树’，如今叶在何处？” 神秀凝视叶脉：“树在殿前，叶归尘土。”惠能轻转叶柄：“叶说本无树，风说明镜台。”忽有露珠从叶尖坠落，正落在“应无所住”的墨字上，漾开一圈光晕。 神秀欲拂去水痕，惠能止之：“师兄看这水影中可映得明月？”神秀俯身端详：“水影空幻，如何载月？”惠能振袖扫过水面：“既知镜非台，何苦拭尘埃？” 此时晨钟乍响，震落梁上积尘。神秀目送微尘在光柱中起舞，忽然抚案而笑：“原来扫地恐伤蝼命是假，持帚人心中有尘是真。”惠能拾起跌碎的灯烛：“菩提不向心外觅，明镜何曾惹尘埃？” 经卷无风自翻页，露出“凡所有相，皆是虚妄”一行字。菩提叶在句读间轻轻颤动，如解脱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