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7年,鲁迅瞒着妻子朱安,与女学生许广平同居怀孕。谁知,鲁迅母亲劝说:“留着吧,好歹是周家的血脉。”后来,许广平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。 孩子出生两年后,鲁迅抱着周海婴在书房踱步,一边轻拍背,一边压着嗓子朗读手稿。他已经不再年轻,脸色疲惫,工作却一点没松。 此时的鲁迅,已是左翼文化运动的主心骨。他主持《语丝》,与丁玲、冯雪峰等人密切来往,还得时刻提防来自国民党特务的监视和查封。 许广平常常在夜里守着油灯抄写稿件,白天还要带孩子、张罗饭菜。有人说她委屈,但她从不言苦。鲁迅晚年多次写信,说“家庭安稳,稿件有人协助,海婴健康,我已足矣。” 她将自己埋在生活里,哪怕没有名分,也无怨言。 那年春天,鲁迅支气管病复发。每天清晨,许广平先喂药,再拧干热毛巾给他擦身。鲁迅从不呻吟,只是写作慢了许多。 最后那一篇杂文《病后杂谈》,他是咬着牙一字字改完的。稿子交出那天,他躺在藤椅上望着屋外的树,说:“这回,可以睡会了。” 他走后,许广平穿素衣牵着周海婴站在灵堂前。她没有哭,低头一礼一礼地还。葬礼完第二天,她便进书房,照旧摊开稿纸,开始整理未完的手稿。 这之前,鲁迅从未公开承认与许广平的关系。他说:“我不愿她被议论拖累。”许广平理解,甚至不曾要求过一纸婚书。 鲁迅并未亏待朱安。虽然二人早在1912年就已分居,但他一直按月给她寄生活费,朱安终身未再婚。她不识字,晚年住在北京旧宅。 1960年代,许广平已是中国作协副主席,每年春天,她都在鲁迅墓前放一束白菊。她老花镜下的眼神仍坚硬,一手抚着墓碑,轻声念着旧时稿纸上的字。 她一生未再嫁,只守着那间老书房,直到1974年去世,安葬于鲁迅墓旁。 有人说她一生无名,却把鲁迅留下的名字擦得最亮。她只说一句话:“他问过我,稿子都整理好了没,我答应他要整理好,就一定得做完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