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正告古特雷斯,如果联合国不为正义发声,不为二战成果站台,那联合国的一切费用他自己想办法。 “联合国不为正义发声就自己掏钱” 的说法,戳中了国际社会的一个痛点,但这话背后的现实,比狠话本身更值得琢磨。 联合国的财政生命线系于会员国的会费缴纳,根据2023年数据,联合国常规预算约32亿美元,其中美国承担22%,中国15.25%,日本8.03%,这些数字不仅是经济贡献的比例,更是政治影响力的映射。 历史上,会费多次被用作政治施压工具,美国曾因政策分歧多次延迟或削减会费,部分国家也通过会费杠杆试图影响联合国决策方向,这种“付费者话语权”的逻辑,始终贯穿于联合国财政史。 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否决权机制,常使触及大国核心利益的“正义行动”陷入停滞,从叙利亚到加沙,联合国的“不作为”往往源于结构性限制,而非意愿缺失。 部分国家试图淡化或重构二战叙事,挑战纽伦堡和东京审判确立的原则,联合国应对这类挑战时往往力不从心,因成员国对历史解释存在深刻分歧。 《宪章》禁止侵略的原则明确,但实际执行常受制于大国政治平衡,从伊拉克到乌克兰,联合国维护战后秩序的权威屡受考验。 联合国理论上代表所有成员国,但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机制使实际决策权高度集中,这种代表性失衡,削弱了其行动的普遍合法性。 《宪章》的崇高目标常与现实政治妥协相冲突,主权原则与人道干预、发展优先与环境保护等议题上,道义立场往往让位于务实考量。 联合国创立时主要应对国家间战争,而今面对气候变化、网络安全、公共卫生等跨国威胁,原有机制显得应对不足。 联合国提供的本质上是国际公共产品:和平、发展、人权保障等,但这类产品的供给面临经典困境。 在此框架下,会费争议实质是“谁为国际秩序付费”的政治博弈,新兴大国要求更大话语权与传统大国维护既有特权之间的角力,往往通过财政议题表现出来。 联合国并非超国家政府,而是主权国家间的合作平台,其权力源于成员国授权,其局限也来自国家主权的保留,期待它如国家政府般“高效执行”,忽略了国际体系的无政府本质。 正义、公平、和平等价值的确立和维护,依赖于共识构建、制度培育和长期投入,无法简化为金钱交易。 主权平等、禁止侵略、和平解决争端等二战后的核心原则,本身就是国际公共产品,削弱这些原则的维护机制,最终将损害所有国家的长远利益。 新兴力量要求与贡献相称的话语权,传统大国试图维护既有特权,破解这一困局需要超越“付费,服务”的简单逻辑。 推动联合国决策机制更公平地反映21世纪的力量对比和价值多元性,包括安理会改革、强化大会作用、提升民间社会参与等。 建立更公平的全球治理成本分摊机制,综合考虑历史责任、发展水平、实际收益等因素,形成更合理的财政安排。 超越零和思维与交易心态,认识到在多边主义式微的时代,维护联合国体系本身就是维护各国自身利益,尤其是面对气候变化、疫情、金融危机等跨国挑战时。 归根结底,联合国的价值不仅在于它总能“做正确的事”,更在于它提供了一个平台,即使最强大的国家也需要在其中解释自身行为,倾听他者声音,接受国际社会的审视。 在这个意义上,联合国的“账单”不只是一串财政数字,更是国际社会集体承诺的象征:对和平的承诺、对正义的追求、对共同未来的责任。 当有人质疑“不为正义发声就应自己掏钱”时,真正值得深思的是:在一个日益分裂的世界,我们是否承担得起“不合作”的代价? 这个问题的答案,不仅关乎联合国的存续,更关乎人类共同的命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