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8年，慈禧临死前一刻，太监看她马上不行了，赶紧给她喝了一碗海龟汤，吊着最后一口气，紧接着慈禧就封年仅3岁的溥仪当皇帝，随即死了，太监就拿出夜明珠含在她的嘴里，最后蒙上一块白布，一群法师跑进房间里吹鼓奏乐。 紫禁城的寒气裹着药味往御床里钻，金漆窗棂上凝结的冰花像谁随手撒的细盐。慈禧的手指已经捏不住玉如意，可眼神还在殿内扫——她得把这盘权力的残棋走完。 太监端来的海龟汤在银碗里晃，汤汁顺着她松弛的嘴角流到锦被上，洇出一小片深色。就是这口带着海腥味的暖意，让她突然坐直了些，哑着嗓子喊“传旨”。 载沣被连夜召进西暖阁时，靴底还沾着宫外的雪。他看着御座上那个只剩一口气的姑母，听她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“溥仪继统，你为摄政王”，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。 三岁的溥仪正趴在奶妈怀里啃手指，被太监们连人带袄抱进太和门时，吓得哇哇大哭；他不知道自己攥着的不仅是奶妈的衣襟，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王朝的缰绳。 慈禧的遗体暂厝慈宁宫时，太监们严格按着她生前定下的规矩办事：香要燃足十二个时辰，守灵太监每刻钟换班，连棺椁旁铜鹤的喙都得擦三遍——她一辈子最信“细节定成败”。 可她没算到，那些被她视作“磐石”的规矩，在新军的枪炮声里会脆得像冰；就像她没料到，载沣会在朝堂上罢免袁世凯，却忘了袁世凯的旧部早已布满北洋各镇。 十一月二十二日的葬队从午门出发时，四十里白灯把官道照得亮如白昼，送葬的官员穿着孝服，脚步踩在冻土上咯吱作响；有人抬头看天，灰蒙蒙的云像一块浸了水的棉絮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 她亲手挑选的摄政王载沣，在朝堂上连张之洞的意见都压不住；她精心培养的外交人才，在各国公使面前连关税自主权都争不回——这套她自认为“天衣无缝”的权力网络，其实早被时代蛀出了无数孔洞。 或许她临终前紧握的那只玉如意，本就不该用来丈量权力的边界？ 三个月后，载沣试图整顿新军，却发现地方督抚早已和将领们暗通款曲；一年后，江南的米价涨了三倍，饥民冲进县衙时，没人再记得“老佛爷定下的规矩”。 武昌城头的枪声响起那天，溥仪还在宫里玩着泥偶，载沣在书房里摔碎了第三个茶杯；谁也说不清，这声枪响是历史的偶然，还是那个被慈禧用夜明珠“封”住的王朝，终于憋不住的一声叹息。 四十里白灯的光还没散尽，就被武昌的炮火照得失去了颜色。 她守了一辈子的“祖宗家法”，护了一辈子的“大清体面”，最终像慈宁宫里那柱烧尽的香——看着粗壮，实则一吹就散。 如今再想起那碗没喝下去的海龟汤，是想吊着她的命，还是想吊着那个早已油尽灯枯的旧时代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