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,冯小刚爱上了漂亮的徐帆,回家向妻子张娣提出离婚:“我爱上了别人,我们离婚吧,财产一人一半。”而张娣不哭不闹,只用了一招便让冯小刚乖乖地主动净身出户。 徐帆总是拿着棉签,细细地把药膏抹在他那些逐渐扩大的斑驳上,屋里常年飘着同仁堂熬出来的中药苦味,这场景如果让外人看了,多半要赞一句患难与共,毕竟医生早在2002年就指着冯小刚的背说过这病不仅难治,还可能遗传。 但若是把时间的指针往回拨二十年,在那个没有什么家具、甚至可以说破败不堪的筒子楼里,同样有一个女人,正给瘫痪在床的老太太擦洗身体,那人是张娣,冯小刚的发妻,张娣大概到最后都没想明白,自己到底输在了哪一步。 当年她是北京正儿八经大医院的护士,盘靓条顺,家世清白,表弟把冯小刚带到她面前时,这男人还没发迹,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有,身上那股子文艺青年的调调却把单纯的张娣给唬住了,那时候的冯小刚,是能在美术组给人跑腿、在郑晓龙身后泡茉莉花茶的角色。 为了这股“才气”,张娣不顾父母反对,硬是裸婚嫁了过去,那时候别说钻戒婚礼,连个像样的窝都没有,婚后的日子是真苦,冯小刚的母亲靠着踩缝纫机、扎鞋垫把儿子拉扯大,老了瘫痪在床,全靠张娣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。 冯小刚要在这个圈子里往上爬,那是把尊严揣在兜里去拼的,早年间在《编辑部的故事》剧组,剧本丢了,他能把八成台词默写出来,把王朔惊得烟头都烫了手,这种拼劲背后,是张娣在后方没日没夜地操持,让他没有后顾之忧。 日子最难的时候,是女儿冯思雨出生,孩子落地就有唇腭裂,这对于当时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来说,无疑是雪上加霜,夫妻俩抱着孩子跑遍了京津的医院,手术那晚,张娣攥着女儿的小手在病床前哼摇篮曲,心疼得直掉泪。 而此时的冯小刚,蹲在医院走廊的灯影里画分镜脚本,那一刻的疏离或许早就埋下了伏笔:她在承受生活的重,而他在用艺术逃避现实的痛,嘴里喊着“爸给你挣金山”心里却已经飘向了别的航道。 那个航道的尽头站着徐帆,徐帆那时刚经历过感情的重创,从中戏毕业跟着王志文,结果因为和导演田壮壮的流言被王志文赶出家门,大冬天在花坛边冻成了冰雕,是冯小刚递过来的一块热毛巾,让她觉得有了温度。 即便那毛巾上带着股颜料味,却让她闻到了“父亲画箱”般的安全感,男人一旦功成名就,似乎总觉得糟糠之妻配不上现在的光鲜,冯小刚的事业在王朔等人的提携下风生水起,回家的时间却越来越少。 一边是只会柴米油盐、忙得蓬头垢面的张娣,一边是光鲜亮丽、能和他聊剧本聊艺术的徐帆,冯小刚的天平彻底倾斜了,为了逼张娣离婚,徐帆和冯小刚甚至不避嫌地成双入对,但张娣是个倔脾气,她不甘心。 她陪着这个男人吃了所有的苦,如今好日子来了,凭什么要让位,她选择了“拖”,对绯闻充耳不闻,这一拖就是七年,这七年里,冯小刚人在心不在,家里冷得像个冰窖,直到1999年,这场拉锯战才终于画上句号。 张娣或许是心死了,或许是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,在冯小刚承诺“净身出户”,留下房子和存款后,她终于签了字,那天在北京民政局门口,41岁的冯小刚拿到离婚证,转头就看见了等在门外的徐帆。 这两人也没去什么高档餐厅庆祝,钻进胡同要了两碗炸酱面,徐帆极自然地把蒜瓣搁进冯小刚碗里,劈头就是一句:“以后管住你喝酒”那一刻,冯小刚嘿嘿地笑着,似乎在那碗面的热气里找到了新的归宿。 但他大概没回头看,那个刚刚从户口本上被迁出的女人,正独自面对着生活的满地鸡毛,和刚刚做完修复手术、脸上还缠着纱布的女儿,张娣后来过得平静而沉默,她用前夫留下的房子和存款,独自抚养大了女儿。 而冯小刚和徐帆的日子,则充满了另一种戏剧性,冯小刚脸上的白斑越来越严重,严重到在慈善晚宴上多喝一杯,都会被徐帆当众按住酒杯训斥,严重到拍《天下无贼》时要用厚厚的粉底去遮盖那些流汗就会冲开的沟壑。 因为担心遗传,冯小刚和徐帆没要孩子,而是领养了一个叫朵儿的姑娘,在这个新组建的家庭里,徐帆把冯小刚当成大孩子哄,把他的白斑说成是“月亮的吻痕”,教养女唱《锁麟囊》而冯小刚就在旁边削铅笔。 那光景,倒真像是把当初对张娣亏欠的温情,全数挪到了这里,当初葛优调侃过一句话:“出了名就换老婆,这种事我做不来”娱乐圈里做得到的人不少,做得出的事更多,张娣用整个青春赌了一个男人的良心,最后换来的是两张房产证和一个孤独的背影。 而在另一个时空里,当朵儿指着冯小刚的脸问星星会不会掉时,那个曾经在寒风中被赶出家门的徐帆,正紧紧搂着她的丈夫,把那些不堪的过往都涂抹成了温馨的画作。 信息来源:湛江日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