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崇碧将军是入朝作战的20多个军长作战的20多个军长里,最年轻的,当时只有34岁。他是我军里面的儒将,人送外号秀才将军。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儒将,却在铁原狙击战中变成了一个狠茬子 傅崇碧的“儒”,是刻在骨子里的。他出身四川通江的农民家庭,却天生爱读书,哪怕参军后在战火中,背包里也总揣着一本《孙子兵法》,有空就翻。不同于其他武将的粗犷,他说话温和,待人宽厚,训练时对士兵严格却不苛责,打仗前总爱捧着地图反复推演,不打无准备之仗。长征时他是指导员,带着战士们过草地,把仅有的干粮分给伤员,自己嚼草根;解放战争中,他率领63军攻克太原,进城后严令部队不许惊扰百姓,还组织士兵帮群众修复房屋,“秀才将军”的名号就这么传了开来。 1951年,34岁的傅崇碧带着63军跨过鸭绿江,刚入朝就赶上了第五次战役。志愿军连续作战后补给短缺,不得不后撤休整,而美军趁机调集四个机械化师,带着飞机大炮,沿着公路疯狂追击,目标直指铁原。铁原是志愿军后撤的关键门户,一旦失守,美军就能长驱直入,将志愿军主力分割包围,后果不堪设想。危急时刻,彭老总亲自下令:“63军死守铁原,最少坚守15天,为大部队后撤和补给争取时间!” 接到命令时,63军刚经历恶战,兵力只剩两万多人,且疲惫不堪,弹药、粮食、药品都极度匮乏。而他们面对的,是装备精良、兵力数倍于己的美军——坦克开路,飞机轰炸,炮火密度达到了朝鲜战场的顶峰。参谋看着地图,忍不住叹气:“军长,这仗太难打了,咱们兵力悬殊太大,怕是守不住。”傅崇碧放下手里的《孙子兵法》,眼神瞬间变了,之前的温和荡然无存,只剩下决绝:“守不住也得守!铁原丢了,大部队就危险了,咱们63军就算拼光了,也不能让美军前进一步!” 这位“秀才将军”,一夜之间变成了“狠茬子”。他放弃了常规的防御阵型,大胆采用“梯次防御、节节抗击”的战术,把两万多兵力分散到20多公里的防线,每个阵地都布置少量兵力,形成“钉子阵”,让美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代价。他下了死命令:“每个阵地都要坚守到底,伤亡过半也不许退,就算只剩一个人,也要钉在阵地上!” 战斗打响后,铁原变成了一片火海。美军的飞机像蝗虫一样掠过阵地,炸弹把泥土炸得翻了过来,坦克的炮火轰得掩体摇摇欲坠。63军的战士们躲在简陋的工事里,用步枪、手榴弹对抗美军的钢铁洪流。傅崇碧把指挥所设在前线附近的山洞里,每天冒着炮火往返于各个阵地,亲自督战。有一次,美军突破了一处前沿阵地,战士们伤亡惨重,连长带着残余士兵请求撤退,傅崇碧赶到时,眼里布满血丝,对着连长吼道:“阵地在人在,人不在阵地也要在!现在撤退,后面的战友就完了,你对得起牺牲的弟兄吗?” 他当场抽调身边的警卫排,亲自带着冲上去,硬是把阵地夺了回来。战斗中,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,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,鲜血浸透了军装,他却只是随便用布条一缠,继续指挥战斗。战士们见军长如此拼命,也都红了眼,纷纷抱着炸药包冲向美军的坦克,用身体开辟通路。189师566团1连,在连长郭恩志的带领下,坚守阵地三天三夜,打退美军13次冲锋,最后全连只剩13人,弹药耗尽后,他们就用石头、刺刀和美军肉搏,硬是没让美军前进一步。 傅崇碧的“狠”,不仅对敌人,更对自己。为了节省弹药,他下令战士们等美军靠近了再打,不到50米不开枪;为了补充兵力,他把炊事员、卫生员、通讯员都派上了前线;为了坚守时间,他甚至放弃了夜间休整,组织小股部队夜袭美军阵地,打乱敌人的进攻节奏。有参谋劝他:“军长,咱们得留些预备队,不然阵地被突破就没发反击了。”傅崇碧摇摇头:“现在没有预备队,每个战士都是预备队,只要还有一口气,就要跟敌人拼到底!” 这场狙击战,打得异常惨烈。63军的战士们在缺粮少弹、没有空中支援的情况下,硬生生扛住了美军的疯狂进攻。有的战士饿了就嚼炒面,渴了就喝雨水,受伤了没药,就用烧红的刺刀消毒,昏迷了醒来继续战斗。傅崇碧几天几夜没合眼,嗓子喊哑了,眼睛熬红了,体重掉了十几斤,可他始终坚守在前线,从未后退一步。 直到第15天,大部队完成后撤和补给,下令63军撤退时,傅崇碧才带着残余的部队撤出阵地。此战,63军伤亡一万多人,几乎拼光了一半兵力,但他们成功守住了铁原,为志愿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,彻底粉碎了美军的“钳形攻势”。撤出阵地后,傅崇碧看着身边疲惫不堪、伤痕累累的战士们,这位从不流泪的“秀才将军”,第一次流下了眼泪。 战后,傅崇碧因为过度劳累和受伤,视力严重受损,被送回国内治疗。但他始终牵挂着63军的战士们,康复后又主动要求回到朝鲜战场。后来有人问他,铁原狙击战打得那么苦,有没有后悔过?他坚定地说:“不后悔!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,为了国家和人民,就算拼光最后一个人,也值得!” 傅崇碧的“儒”,是胸有韬略、待人宽厚;他的“狠”,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