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 年左右,大上海第一交际花 “上海舞后” 李丽,开始陪侍日本军官就寝,以身体换取机密情报,协助消灭日本 10 艘运兵船。抗战胜利后,被骂女汉奸,她不解释半句。 李丽生在上海闸北的弄堂里,民国十八年的那场大火吞了她家半间瓦房,父亲拉黄包车时被东洋人的汽车撞断右腿,躺在床板上捱了半年就走了。她十五岁被舅妈送进百乐门做舞女,凭着踩点分毫不差的舞步、能说会道的嘴,还有跟着弄堂里留洋先生学的一口流利东洋话,三年就从不起眼的伴舞变成了台下富商军官抢着邀约的“上海舞后”。 霓虹灯下的日子看着风光,可她夜里总梦见父亲被撞时伸着的手,梦见闸北弄堂里烧焦的梁柱,那点热闹抵不过心底攒着的恨。 1937年十一月,上海彻底陷了,日军的装甲车碾过南京路的青石板,百乐门的东家换成了日本人,来消费的全是挎着军刀、说着生硬中文的东洋军官。一天夜里,个穿藏青色长衫的男人坐在她卡座边,烟蒂烧到了手指也没察觉,只低声说“吴淞口的运兵船三天一趟,载着鬼子和弹药往前线送,你要是能摸到调度信息,闸北的乡亲能少遭点罪”。 她没应声,只是给男人斟了杯威士忌,酒液撞在杯壁上的声响,和当年父亲被撞时的闷哼重叠在一起,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意,抬头时脸上已经挂着惯常的笑。 往后的日子,她学着往日本军官的酒里掺微量安眠药,等他们醉倒睡死,就偷偷翻办公桌里的调度册。她不敢用纸笔,就把运兵船的编号、出港时间用细针写在染红的指甲缝里——凤仙花汁染的红能盖住浅淡的刻痕,卸妆时用热水泡一泡,字迹就化了。 有次差点露馅,日军情报科的少佐中途折返,她慌得把刚抄好信息的纸条塞进嘴里,粗糙的纸渣刮得喉咙生疼,硬是咽了下去。少佐盯着她泛红的嘴角看了半晌,最终捏着她的下巴笑说“李丽生这是馋酒了?”,她后背的汗把真丝旗袍溻得贴在身上,却还得踮着脚陪他跳完一支华尔兹。 情报送出去的第四天,吴淞口传来接连的巨响,十艘运兵船沉了三艘,剩下的七艘也被炸得彻底瘫痪,日军往宝山前线的增援断了线,守军硬是多撑了五天。她在百乐门听见东洋军官摔杯子骂娘,手指攥得发白,脸上却装出受惊的模样,递过毛巾时还得柔声安抚。 没人知道,这个被全城男人追捧的舞后,夜里会躲在卫生间干呕,吐的是咽下去的纸渣和憋在心里的委屈;没人知道她胳膊上的淤青是哪个军官打的,也没人晓得那些情报能让多少前线的士兵活下来。 抗战胜利那天,百乐门门口放起了鞭炮,她却被一群人堵在巷口,菜叶和石头砸在身上,有人扯着她的旗袍喊“汉奸婆”,有人啐着唾沫骂“贱骨头”。 她站在那里,看着眼前这些欢呼胜利的人,他们脸上的笑那么真切,却没人问她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,没人想知道她吞下的纸条有多硌嗓子,没人关心她换来的情报救了多少人。她张了张嘴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——那些藏在暗处的接头人还需要平安,那些没解密的档案不能曝光,她的解释只会招来更多麻烦,不如沉默。 后来她搬离了洋房,回了闸北的老弄堂,守着父亲留下的半间破屋过活。没人再叫她“上海舞后”,也没人再骂她汉奸,老街坊偶尔看见她坐在门口,望着外滩的方向发呆,手里捏着块褪色的丝巾——那是当年用来密写情报的物件,边角已经磨得发白。 上世纪八十年代,军统的绝密档案公开,人们才在泛黄的纸页里看到“代号夜莺,民国二十六年至二十八年,获取日军运兵船调度情报十七份,协助炸毁运兵船十艘”的记录,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明艳,正是当年的李丽。 她到死都没跟人提过这段过往,据说走的时候手里还攥着那块丝巾,眼睛望着窗外,像是还在等什么。乱世里的小人物,凭着一腔孤勇把自己揉碎了填进救国的缝隙里,她没留下惊天动地的故事,只留下档案里冰冷的文字,和那些被她护住的人,安稳度过的岁岁年年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