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刚下葬,大哥发来“母亲养老AA制协议”:你出钱,我出力 父亲的丧事办完,亲戚们还没散尽。 大哥把我拉到里屋,没递烟,没倒茶,直接推过来一张打印好的A4纸,标题是黑体加粗的《母亲后续养老事宜及费用分摊确认书》。 “老二,爸的事儿了了,妈的事儿得说在前头。”大哥敲着桌子,“你看看,没问题就签个字。亲兄弟,明算账。” 我拿起来,只扫了一眼,血就往头上涌。上面用表格把母亲未来十年的生活,切割得明明白白:每月基础生活费1500元、医疗储备金每月800元、节日及生日额外费用均摊…… 最后是责任划分: 大哥一家因“常住本地,便于照看”,负责“出力”,即日常照顾、陪同就医;我因“在外地,收入较高”,负责“出钱”,承担上述表格中总费用的70%。 “爸生病我花了十几万,我没说啥。妈这儿,怎么还按比例收费了?”我嗓子发干。 大哥点了根烟,语气像谈生意:“那不一样。爸是急病,救急不救穷。养老是持久战,得制度化。我在跟前端屎端尿,是人力成本。你在外地出钱,是财务成本。咱们这叫……资源优化配置。签了吧,省得以后为钱伤感情。” 我捏着那张纸,手指发冷。表格下面还有备注细则,每一行都像针在扎: 注1:日常护理参照本地护工市场价(日均150元)折算,但因属亲属关系,暂不计入现金分摊,视为长子所出‘人力股’。” “注2:遇母亲大病,支出超过两万元部分,启动二次分摊机制。” “注3:重大节日(春节、中秋)若母亲随另一方生活,则当月生活费及护理费按比例扣除。” 我气笑了:“大哥,你连妈过节去谁家都要折现?她是咱妈,不是个可以计费流转的资产!” “话别说那么难听。”大嫂不知何时进来了,倚着门框,“老二,你在外头风光,哪知道我们一天天的辛苦?你出点钱,我们出的是看不到头的力!按市场价,你出这70%还占便宜了呢。这协议是公道,保障各方权益。” 我看着他们夫妇一唱一和,想起父亲临终前浑浊的眼睛拉着我的手,却说不出话。 爸是不是早就料到,他一走,这个家就会立刻进入“股份制运营”模式? 我站起来,拿起那份协议。 “大哥,大嫂。你们要算,好,我们算。” 我把协议举起来,“可你们算错账了。” 第一,妈的‘人力成本’,是无价的。你拿来折算、比较,账从一开始就脏了。” “第二,爸生病花的钱,是我作为儿子的心意,不是给你们今天用来绑架我,说我‘占了出力的便宜’的筹码!” 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——”我盯着大哥的眼睛,“你这份协议里,算清楚了钱,算清楚了力,甚至算清楚了节假日。可你算进去妈的‘心’了吗?她要是知道,自己剩下的日子成了两个儿子之间一份标好价码的合同,她心凉不凉?” 说完,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,我把那份《确认书》从中间撕开,再撕成碎片,扔进脚边的炭盆里。火苗窜起来,迅速吞没了那些冰冷的条文。 “这字,我不会签。妈,我也绝不会只用钱来打发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,“从下个月起,我会每月按时给妈打生活费,医疗费实报实销。但除此之外,我每次回来陪妈住几天,带她看病,给她洗澡剪指甲,那是我做儿子的本分,不劳你们折算成‘股份’。” 我走到门口,回过头:“房子、存款,爸妈的东西,法律说怎么分就怎么分,我一分不会多要。但你们也休想用‘你出了钱就不该再争’这种话术来绑架我。养老是尽孝,不是购买股权。你们愿意把家当成公司来经营,是你们的事。我的这份心,不上市,不融资,拒绝被估值。” 我连夜开车回了城,后视镜里,老家沉入黑暗。 后来听说,大哥气得在村里骂了我好几天,说我“有钱就忘本”,“不讲亲情只认法律”。 每月我还是按时打钱,回去得更勤了些。母亲有时会拉着我的手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跟你哥……是不是因为妈吵架了?” 我摇摇头,说没有。但心里知道,有些东西,和那张协议一样,已经烧成了灰。 原来,当父母老去,那个曾经温暖的家,很容易就变成一间“亲情有限责任公司”。有人想当控股股东,以“出力”之名掌控一切;有人被定为“财务投资者”,只能出钱,渐渐被剥离出经营。 而我们都在计算自己的投入与估值,却忘了最早那份叫“爱”的原始股,本不该被拿来上市交易。 养老之争,这次你站谁? 多子女家庭,养老的“钱”和“力”真能AA制吗?怎么才算真正的公平? 父母的老房子和存款,到底应该在养老前说清,还是百年后再分?提前说,是不是就像在催命? 当你老了,希望子女怎样给你养老?也会提前立好“合同”吗?友友,评论区聊一聊。 迷哥创作分享[比心] 分家照顾母亲 创作训练营开营啦 冬日生活打卡季 家庭赡养协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