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古装剧，用十层纱裙和满头珠翠，也堆不出“本该如此”四个字。 你看94版《三国》，何晴演小乔。 周瑜在谈军政，她只在旁边研墨。 手腕一起一落，墨锭转圈，整个江南的温婉都化在那团乌黑里了。 她不看镜头，但镜头离不开她。 龚丽君演貂蝉更绝。 离间董卓吕布那场，她对着吕布掉泪，右手却藏在案几下，死死揪住自己的衣角。 指尖的力度，比十句台词更狠——那是把恐惧和算计，拧成了一根钢丝。 陈红往那儿一站，导演就不用再打光了。 她的美自己会发光。 你看现在，眼睫毛贴三层，嘴唇涂得反光，导演还在用台词喊：“快看，她是天下第一美人！ ” 观众只想按快进。 去年《显微镜下的大明》试了试“素颜”。 戚薇脸上看得见毛孔和细纹，观众反而说：对了，人就该长这样。 老《三国》的美学，说穿了就三个字：不证明。 它不急着告诉你“她多美”，它让演员先用仪态和眼神，把自己活成那个人。 皮相的美靠镜头粉饰，骨相的气韵靠灵魂支撑。 她们不是演了美人，是让一个时代，住进了自己的眼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