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多年，张嘉倪对着买超父母始终喊“叔叔阿姨”。 媒体拍到的全家福里，她站在角落，笑容客气得像个远房亲戚。 没人知道，这个称呼背后藏着一场没办婚礼的婚姻，登记那天，民政局的红本拿在手里，轻飘飘的，像张临时通行证。 买超追她的时候，鲜花是按箱送的。 酒会上第一次见，他端着酒杯穿过人群，眼里的光比水晶灯还亮。 那时张嘉倪刚演完一部古装剧，微博粉丝涨了不少，却还是习惯挤地铁去试镜。 她以为这份热情能抵过家世差异，直到第一次去买家吃饭，未来婆婆打量她的眼神，像在看一件待估价的商品。 买家的房子像个小型皇宫，水晶灯晃得人眼晕。 张嘉倪带了自己烤的饼干，想露一手，结果佣人接过盘子，转身就放进了后厨的冰箱，后来她才发现，那盘饼干直到发霉都没被拿出来过。 她学着看财务报表，想帮买超分担工作，公公却把文件推到一边：“女人家，把孩子照顾好就行。” 那些日子，她常常在深夜坐在客厅，听着楼上公婆房间的关门声，觉得自己像个住在豪华旅馆的客人。 买超一开始会抱着她说“委屈你了”。 他会偷偷带她去吃路边摊，在巷口帮她挡开人群，笑得像个普通大男孩。 可后来，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。 有次张嘉倪发高烧，打电话让他回来，他说“在开会”，却被朋友发的朋友圈戳穿，照片里他在KTV，身边站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。 那一刻，她摸着发烫的额头，突然觉得那些深夜的拥抱，像超市里快过期的罐头，看着诱人，其实早没了味道。 摊牌那天，张嘉倪把一张照片放在桌上。 是买超出差时和那个女孩的合影，背景是酒店的落地窗。 买超没辩解，只是点燃一支烟，烟雾里的脸模糊不清：“我爸妈那边……”话没说完，就被张嘉倪打断。 她想起登记那天，自己攥着红本问他“什么时候办婚礼”，他说“等忙完这阵”，一等就是五年。 原来有些承诺，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兑现。 离婚协议谈了三个月。 买超的律师拿出厚厚一叠文件，全是婚前签好的财产协议。 张嘉倪看着上面“自愿放弃婚后共同财产分割”的条款，突然笑出了声，当年她觉得签这个太伤感情，是买超哄着她说“就是走个形式”。 法院调解室里，买超的妈妈指着她骂“贪得无厌”，她没哭，只是把手机里孩子的照片设成了壁纸。 那一刻她才明白，在这场婚姻里，她唯一真正拥有的，是怀里的孩子和自己。 现在张嘉倪的微博简介还是“演员”。 前阵子她拍一部都市剧，演一个离婚后重启事业的女性。 片场休息时，她坐在监视器前看回放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，上面的批注密密麻麻，有几处写着“这里要笑得释然一点”。 当年攥紧红本的手，如今握笔的力道刚刚好。 那场没办婚礼的婚姻，没给她想要的童话，却让她学会，女人的安全感，从来不是谁给的红本，而是自己挣来的底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