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，边贵祥率163师进入谅山俘虏了不少越军。上级下令释放俘虏，他直接违令不执行：“这是放虎归山，对我们牺牲的战士不公平！” 2008年9月，在广州的一场葬礼结束后，家属清理一位81岁老人的骨灰时，意外发现磁铁竟然吸附出了三枚发黑的弹片，这些深嵌肌骨几十年的金属，直到被烈火锻烧后才脱离肉体显露真容。 老人叫边贵祥，就是那位曾在中越边境让对手悬赏三万美金买人头的“独眼师长”若要读懂这位老兵，不用看他的军衔晋升表，只需看他留下的三块“铁”，以及他在战场上做出的两次惊天“抗命”。 这几块伴随他入土的弹片，最早的渊源能追溯到他充满野性的少年时代，河北香河出身的边贵祥，骨子里就带着一股悍劲，16岁时见不得团丁欺负民女，赤手空拳就把恶人打死，以此为投名状闯进八路军队伍，从此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。 他在队伍里得了个“边疯子”的绰号，这绝非虚名，在一次同日寇拼刺刀时，他一人独对三个鬼子，生生把对方全部捅翻，而在后来的隆化攻坚乃至平津战役的冻土上，即便一枚炮弹把他左眼珠子都炸得掉出眼眶，他也没退半步，甚至把连着筋的眼球也要扯掉继续冲锋。 从“边疯子”到“边瞎子”这种把命不当命的凶悍，成了后来他在南疆战场上最可怕的底色，真正让“边瞎子”威名或者说“凶名”震动国境线的，是1979年那场充满了丛林与硝烟的较量。 很多人只知道55军163师在那场仗里势如破竹，歼敌五千多、拿下同登和谅山，却少有人提及背后的“作弊码”早在60年代末，边贵祥就曾作为军事顾问在越南待过两年，那些地形、那些后来被越军引以为傲的坑道战术。 甚至怎么布雷、怎么搞丛林偷袭，本来就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，等到两军对垒，越军发现对面这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师长，不仅对他们的套路门儿清，打法还更加刚猛无情，愤怒与恐惧交织下，越军的高音喇叭天天喊着要“消灭163，活捉边瞎子”。 那三万美金的暗花悬赏，恰恰证明了这位老顾问带来的压迫感，但边贵祥在历史留下的最浓重一笔，不在于杀敌多少，而在于他那种近乎蛮横的护犊子精神，为此他甚至不惜顶撞上级，干了两件“出格”的事。 第一件事关乎进攻的红线，当原本的战术意图只是“惩戒”要求攻下谅山后不过奇穷河时，163师杀红了眼的战士们没刹住车，某个连队直接冲过了河去追击，面对东线总指挥许世友“打太猛、犯了错”的斥责电话，边贵祥硬是扛住了压力。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进攻态势，暴露了越军“只有打痛了才肯认输”的实情，对方还甚至试图宣传中方并未占领谅山来粉饰太平，这种“违令”的后果，最终促成了许世友拍板“全线过河”彻底打碎了对手的幻想，从单纯的惩戒变成了毁灭性的占领。 更惊心动魄的“抗命”发生在撤军时刻，按照当时宽待俘虏的命令和惯例，部队撤回国内前应当释放被俘人员并归还缴获，这个命令传到163师，边贵祥当场就炸了，他的逻辑很简单却极度冷酷。 放虎归山，这帮人回头拿起枪又是隐患，这种“仁慈”是对自家牺牲战士最大的残忍，在那个满堂军官的会议室里，这位独眼将军拍了桌子：“一个都不准放，上级要怪罪，罢官坐牢我一人顶着”这不是一句空话，在那个讲究服从的年代，扣下俘虏的政治风险极高。 但他硬是顶着天大的雷，让163师押着一千多号俘虏回了国，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这位老将的“狡猾”与远见，在战后的谈判桌上，这一千多张“底牌”成了换回我国被俘战士的关键筹码，若当时真的一放了之，那些流落在敌营的自家兄弟，回家的路恐怕会漫长无数倍。 战后的日子里，他带着一身伤病和那一千多名俘虏换回的安宁，去了海南军区当副司令，在那座海岛上守了十年直到离休，那些曾想要他命的越军、那些曾让他几乎上军事法庭的命令，最终都化作了他晚年茶余饭后的谈资。 人们常说“将在外，军令有所不受”这话听着豪气，做起来却是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在赌博，边贵祥赌赢了，因为他的筹码从来不是自己的乌纱帽，而是手底下那帮娃娃兵的命，2008年那把火，烧尽了他的皮囊。 留下的那三块黑漆漆的弹片，和那段要把“虎”抓回笼子的往事，比任何勋章都更有分量，这就是“边瞎子”一个只要他觉得对，连天王老子的话都敢撂在一边的硬骨头。 信息来源：张霖，《1979年谅山战役实录》，新华出版社，2010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