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0年,沈阳妇女黄淑珍带着3斤黄金来银行兑换。工作人员一眼就看出来她拿来的是纯度很高的工业黄金,立即就引起了警惕 1980年的沈阳,街头还飘着煤烟味,国营银行的营业厅里,木质柜台擦得锃亮,算盘噼啪声此起彼伏。工作人员李桂兰刚给一位大爷办完存款,抬头就看见黄淑珍站在柜台前,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,裤脚还沾着泥点,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蓝布包,神情有些局促。 “同志,我想把这个换成钱。”黄淑珍把布包放在柜台上,小心翼翼地打开。三层布揭开后,金灿灿的黄金露了出来,被切成了几块不规则的长条,表面还带着机器切割的痕迹,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首饰金。李桂兰心里咯噔一下,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笔——她在银行工作十几年,见过不少兑换黄金的客户,但这么大分量、纯度如此之高的工业黄金,还是头一次见。 那会儿国家对工业黄金管控极严,这类高纯度黄金主要用于军工、电子等重点行业,由国家统一调拨,个人根本没有合法渠道获取这么多。李桂兰强装镇定,拿起一块黄金放在手里掂了掂,沉甸甸的坠手感让她心跳加速,粗略估算足有3斤重。“大姐,你这黄金是从哪儿来的?”她压低声音问,目光紧紧盯着黄淑珍的眼睛。 黄淑珍眼神闪烁了一下,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这反应更让李桂兰警惕,她立刻起身走到后台,把情况报告给了行长张建国。张建国五十多岁,经历过特殊年代,一听这事当即皱起眉头:“工业黄金个人持有就是违规,这么大分量,说不定是盗窃或者走私来的,赶紧稳住她,我去打电话汇报。” 营业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,其他客户察觉到异样,纷纷侧目。黄淑珍看着围过来的工作人员,眼圈一下子红了,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:“我不是故意的,这黄金是我男人留下的,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换钱的!”她的哭声带着委屈和绝望,让李桂兰心里软了一下。 等黄淑珍情绪平复些,李桂兰给她倒了杯热水,慢慢引导她说出了真相。黄淑珍的丈夫叫王振国,是沈阳一家机械厂的工程师,1979年冬天,工厂的一台进口设备突发故障,需要紧急更换核心部件里的黄金触点。 当时工厂库存不足,王振国受领导指派,去库房清理旧设备,想回收可用的黄金。没想到在一台废弃的老机器里,他发现了一个密封的铁盒,里面装着这几块工业黄金——据说是六十年代工厂备战时储备的,后来人事变动,渐渐被人遗忘了。 王振国当即把情况汇报给了领导,可没过几天,他在抢修设备时突发脑溢血,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就走了。黄淑珍整理丈夫遗物时,在他的工具箱底层发现了这个铁盒和一张工厂的旧便签,上面写着黄金的重量和纯度,却没来得及办理正式交接手续。家里还有两个上学的孩子,丈夫走后,全家就靠她在街道办的小作坊糊纸盒维持生计,日子过得捉襟见肘。 “我打听了好久,说银行能换钱,我不知道这是工业黄金不能换,我就是想给孩子交学费,给老人治病啊!”黄淑珍抹着眼泪,从口袋里掏出丈夫的工作证、医院的死亡证明,还有那张泛黄的便签,一一摆在柜台上。 张建国打完电话回来,看到这些证明材料,又联系了黄淑珍丈夫所在的机械厂核实情况。工厂老领导一听这事,当即拍了大腿:“这黄金确实是厂里的储备,老王当时汇报过,还没来得及处理他就走了,没想到在他那儿存着!”原来这3斤工业黄金是工厂当年为保障重点项目预留的,纯度高达99.9%,价值不菲。 情况核实清楚后,银行方面松了口气,这不是非法所得,而是一场因意外导致的遗留问题。但按照当时的规定,工业黄金不能直接兑换给个人,需要由工厂回收后,再按国家规定处理。张建国看着黄淑珍憔悴的模样,不忍心让她白跑一趟,主动联系了机械厂,协调解决方案。 机械厂考虑到王振国为工厂兢兢业业,去世后家里确实困难,经上级部门批准,决定按当时的黄金收购价,由工厂出资买下这部分黄金,再上交国家。几天后,黄淑珍拿到了一笔不小的钱款,足够支付孩子的学费和老人的医药费。她特意带着锦旗来到银行,对着李桂兰和张建国深深鞠了一躬:“谢谢你们相信我,还帮我解决了大难题,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 这事在当时的银行系统里传为一段佳话。李桂兰后来常说,那会儿虽然管控严,但人心都是热的,不能仅凭黄金的来历就断定人家有问题,多问一句、多帮一把,可能就帮人走出了困境。而黄淑珍的经历也让人唏嘘,一个普通家庭在遭遇变故后,没有选择隐瞒或私吞,而是凭着诚实去解决问题,这份坚守格外可贵。 1980年的中国,正处在改革开放的初期,各项制度还在逐步完善,对物资的管控依然严格,但在冰冷的规定之外,总有人性的温暖在传递。黄淑珍的3斤黄金,不仅牵扯出一段感人的往事,更见证了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善良。无论是银行工作人员的谨慎负责,还是工厂的通情达理,都让这场看似紧张的“黄金风波”,最终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