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微风]1980年,沈阳妇女黄淑珍带着3斤黄金来银行兑换。工作人员一眼就看出来她拿来的是纯度很高的工业黄金,立即就引起了警惕。 一九六一年,那时候国家正为了换取粮食,在这个有着高墙大院、看似铜墙铁壁的沈阳造币厂里秘密进行着民间金银的提纯任务,当年的关庆昌还是个生产科的科长,心思活络得很,但他把这股聪明劲全用在了歪路子上。 关庆昌早就不仅是想“沾点光”那么简单了,虽然一开始,他确实是安排在电解车间工作的妻子黄淑珍,利用保安疏忽、仅仅打个照面的漏洞,蚂蚁搬家式地顺走些金银边角料。 但这夫妻俩的胃口,就像是无底洞,越填越深,这小打小闹的碎金子,哪能满足得了那一颗想要一夜暴富的心?他们把眼光盯上了那代号为“100号”的成品金锭。 这夫妻俩当年的作案手段,放到现在看都算得上是那一挂“高智商犯罪”的雏形,一九六一年三月十八日,那个下着雨的周末夜晚,关庆昌玩了一招漂亮的“声东击西”,他明明是要去当个惊天大盗,却偏偏要把自己置于众目睽睽之下。 他先是去厂里的澡堂舒舒服服洗了个澡,特意跟工友们凑堆聊天,甚至洗完后还没闲着,转头又跑去舞厅跳了一场舞。 这两步棋走得极险也极妙,就在洗澡和跳舞的间隙,他披着那件宽大的雨衣,顶着雨夜的掩护潜入仓库,用一把羊角锤撬开了那个贴着“100”封条的箱子。 那一晚,约五十斤重的大金锭被他挂在脖子上、勒在腰间,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重量,他就这么用手托着沉甸甸的衣襟,若无其事地穿过大门,甚至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去完善他的“不在场证明”。 第二天案发,整个厂区炸了锅,可这套连环的“障眼法”实在太完美,即便关庆昌也被列入了怀疑名单,却凭借着这如同铁桶一般的时间证人,大摇大摆地洗脱了嫌疑。 但这看似完美的犯罪,背后总要有人买单,那个替死鬼就是包装组的组长郭家惠,仅仅因为是她在清点时发现了那个空箱子,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莫名其妙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 没有任何实锤证据,仅凭推测和嫌疑,她就被关了几个月的禁闭,不仅丢了原本光鲜的职务,连预备党员的资格都被撤销,前途尽毁,那时候哪里能想到,真正的元凶不仅就在身边,甚至还假惺惺地跟着大伙一起帮着“寻找线索”。 然而,这并不是一个窃贼逍遥法外、从此荣华富贵的故事,相反,这八百两黄金对于关庆昌一家来说,简直就是一场长达十九年的刑罚。 家里放着这价值连城的四十七斤黄金,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?那叫一个如履薄冰、活死人墓般的日子。 为了守住这个秘密,他们跟亲戚朋友断了往来,像是两只受惊的老鼠,今天把金子埋进肮脏的煤堆,明天又心惊肉跳地塞进灶坑或是压在枕头底。 关庆昌那个老实巴交的老父亲,更是被这来路不明的横财活活吓出了病,没几年就惊恐交加地离世了,甚至到了后来儿子结婚这种人生大喜事,这老两口也不敢大操大办,冷冷清清地糊弄过去,生怕露出一丁点的富贵马脚被人惦记。 这一藏,就是十九年,时间这把钝刀子,不仅割裂了无辜者郭家惠的人生,也凌迟着作恶者的神经。 直到一九八零年,改革开放的风吹了进来,社会上经济活泛了,国家也允许买卖黄金了,金价开始蹭蹭往上涨。 被贪欲憋了近二十年的关庆昌以为属于他的时代终于来了,觉得当年的陈芝麻烂谷子早就没人查了,他到底还是按捺不住,操起钢锯,在那块尘封已久的金锭上锯下了一角。 就这么一个贪心的人,把他们的后路彻底给锯断了。 黄淑珍出现在银行的时候,感觉特别不对劲——一个穿着朴素的农村妇女,拿着一块纯度很高的工业金锭,眼神闪烁,只想拿钱走人,银行为了稳住她,假装用“专车送贵宾”,实际上直接把她送进了派出所。 面对警方的突审,特别是当她提到自己曾在沈阳造币厂工作的时候,黄淑珍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,她一交代不要紧,警察顺藤摸瓜,冲进她家,从那些隐蔽的地方搜出了剩下的四十七斤黄金,还抓到了那个精明的关庆昌。 当那些金光闪闪但又带着陈旧气息的金锭摆在证物桌上时,这场跨越十九年的黄金大案终于告破,他们一家人守着所谓的“金山”过了半辈子苦日子,到头来,真正拥有的不过是半辈子的惊慌和最后的牢狱之灾。 信息来源:白水检察——1980年,沈阳妇女带3斤黄金去银行,竟牵出19年前轰动全国的大案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