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谦曾谈到自己的朋友圈:“我攒了个局,开始定就10个,按年龄排,十兄弟老大是马未都,老五是我,老七是吴京”。这话听起来简单,但仔细一想,这个“十兄弟”名单简直就是半本文艺圈名人录,能把这几位攒到一块,还按年龄排辈儿称兄道弟,大概也只有于谦有这个本事了。 在北京文艺圈里,想攒个全是名利场顶尖人物的局不难,难的是让这帮心气极高的大腕儿,心甘情愿地按照年纪大小排座位,哪怕平时呼风唤雨,在这儿也得老老实实当个弟弟。于谦就做到了。 他嘴里那个“十兄弟”的名单,咋一听挺随便:按照岁数排,老大是收藏界的泰斗马未都,老七是硬汉吴京,他自己因为年纪居中,落了个“老五”的头衔。这排位就有意思了,不管你在外头身价多少个亿,或者票房破了多少记录,进了这个圈子,那就只论长幼,不谈江湖地位。这哪像是名流聚会,活脱脱就是我们胡同口那一帮老少爷们的交情。 能让这帮人脱了西装、卸了防备的地方,绝不是什么镶金边的五星级酒店包厢,而是于谦那个带小院子的老平房。这地方看着不起眼,屋里头也就是几张普通的实木桌子,拼起来凑个大局。这里没有那种让人坐立难安的精致摆盘,全是这就酒的大荤大菜,甚至连椅子都不一定是配套的。可就是这么个“简陋”地儿,马未都只要在北京,脚底板就跟生了根似的往这儿跑。 我们都知道马未都平时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多少电视台拿着策划案想堵他做个专访,他能躲出一里地去。可只要于谦的一个电话拨过去,甚至不用多废话,马老师立马就得换衣服出门。到了地儿,不聊那些几千万的明清官窑,也不谈拍卖行的行情,就是跟于谦唠唠家长里短,或者说说手里把玩的那个小物件背后的趣事儿。墙上挂着马未都亲笔题的字,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墨宝,在这屋里就是个平常装饰。 这就是于谦的魔力,他这个人身上有种混不吝的“玩儿主”气质。很多人只知道他是德云社站在桌子里面那个捧哏的,其实人家早在八十年代就是电视台正儿八经的编导,那是参与过《编辑部的故事》拍摄的主儿,年轻时候还背着吉他在摇滚圈里燥过。正经的演艺世家出身,父母都是知识分子,本该一身矜持气,他偏偏四十多岁回头去说相声,还要跟着那时候穷得叮当响的郭德纲从头打拼。这种经历让他看人特别透,也特别松弛。 你看他在朋友面前那个劲儿就知道了。有回大家喝得正嗨,服务员手一抖,酒全洒于谦那件体面的衣裳上了,那小姑娘脸都被吓白了。旁边要是坐个稍微讲究点的角儿,估计脸色早就沉下来了,可于谦第一反应是赶紧摆手安慰人家,顺嘴就是一句“没事儿,反正这衣服我也想洗了”,转头接着给兄弟们倒酒,一点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。 这种松弛感是能传染的。吴京拍《战狼》那阵子,也是圈里有名的拼命三郎,累得都要脱形了,可只要有一丝空闲,不去按摩放松,偏要跑到于谦的小院里坐坐。甚至不用说什么话,哪怕是在院子里发呆喝茶,对于吴京来说也是种回血。他送给于谦一把剑,就摆在家里显眼的位置,这玩意儿透着一股子江湖义气:你在台上说学逗唱,我送你刀剑胆色。 但这帮人聚在一块儿,也不光是吃喝玩乐。成年人的友谊,最怕谈钱伤感情,也最怕谈感情不办事。于谦这帮兄弟之间,有一套不言自明的“潜规则”。当年于谦兄弟开的公司眼瞅着资金链要断,于谦是一句话没多问,直接把自己的一套房产拿去抵押了贷款帮人周转。这事儿他没在酒桌上吹嘘过,做的就是个心安。 反过来也一样。吴京拍电影遇到个棘手的技术难题,愁得抓耳挠腮,于谦知道后不动声色地就把懂行的朋友给摇来了。事后吴京要请客答谢,还要正儿八经表示表示,于谦听了直乐,说你要真想谢我,等你电影火了多提两瓶好酒来院子里找我就行。马未都那边开讲座也是,要是觉得场子冷清没人暖场,甚至不需要专门发请帖,郭德纲就能带着一帮徒弟浩浩荡荡地过去捧场,或者于谦直接推掉能挣大钱的商演,跑过去不讲段子,专门陪着马老聊收藏。完事儿马老师要给劳务费,于谦手一挥:兄弟之间提钱,这不骂人嘛。 这就是为什么有人挤破头递名片想巴结于谦,他转头就能把名片随手一放,但老兄弟的一个眼神他就能心领神会。他不需要那些所谓的“人脉”来装点门面,因为这帮人对他来说,就是生活里的一块儿拼图。 快五十岁的人了,于谦那一头烫过的卷毛里白发早就藏不住了,眼角的褶子也深了,可这帮老哥们的酒局还是雷打不动。有时候喝猛了,身边人劝他注意身体,他就摆摆手,那个意思很明白:能把这帮各行各业的尖子凑一块儿掏心窝子,这本来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,喝多了也是高兴。 这种不带功利心的“局”,看似散漫,实则比什么合同都牢靠。毕竟这年头,找个能让你借钱的人也许还有,但找个能让你放下身段、忘了身份,纯粹做回“老五”、“老七”的人,那才是真难。马未都那话说得在理,能让这帮人不论身价论交情,这本身就是于谦最大的本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