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64年7月， 李秀成 被俘虏， 曾国藩 有个疑问：“ 秦日纲 能力很差，为什么能封王； 罗大纲 能征善战，为什么不是王爵。”曾国藩的疑问，李秀成在自述中已经告诉答案：“忠勇信义可有，然而并没有什么才情。”这就是忠王李秀成对老上司秦日纲的评价。 秦日纲这人，出生在1821年的广西贵县，早年挖煤过日子，家底薄。1840年代末，他拉着矿工兄弟加入拜上帝会，成了洪秀全的早期粉丝。金田起义一打响，他就带着几百人投奔过去，补了太平军的人手缺口。起义头几个月，他在永安守水窦，顶住清军三次进攻，算是站稳脚跟。1851年太平军建制，他当上天官正丞相，挤进高层圈子。接着太平军东进，他管后勤和防守，干得中规中矩。1853年定都天京后，他先封顶天侯，替石达开守安庆，还扩兵三千多。1854年5月升燕王，带队援北伐军，到舒城败回。之后武昌汉阳丢了，他去田家镇督师，12月被湘军打垮，退安徽。1855年他在广济败湖广总督杨霈，拿下武昌汉阳。1856年3月援镇江，4月占扬州，但很快就丢了。6月他败江苏巡抚吉尔杭阿军，那家伙阵亡了。接着参加一破江南大营，7月围丹阳又吃亏，降为顶天燕。 罗大纲呢，1804年出生广东潮州揭阳，原名罗亚旺，早年干舟运，后来入三合会，当水贼头子，跟张国梁、田芳在大湟江口混。金田起义后，他带着两千水寇投太平军，改名罗大纲，还受基督教义影响，成了信徒。起初任左二军军帅，管水师。1852年4月永安突围，他率两千死士冒雨攻古苏冲，砸清军营寨关卡二十多处，抢火药十多担，为太平军脱险立头功，清军大败，乌兰泰挂了。接着攻全州，升土总制，管中一军。1853年3月率水军破镇江，筑城墙六里、炮台六座，积粮备战，败来犯清军，7月奇袭敌营稳住局面。1855年2月和石达开夜袭湘军水师，烧船百多艘，俘曾国藩坐船，灭湘军威风。还守安庆，占建德、东流、饶州石门。太平军定都天京后，他随林凤祥出战，守要地，参与多场仗，但一直没进核心，只到冬官正丞相。 曾国藩那疑问，点出太平天国用人机制的毛病。秦日纲打仗水平一般，田家镇一仗，他守阵地用土墙木栅，湘军炮轰就崩，部队乱跑，他巡视指挥也没调队形，水师船毁一大批，损失重。半壁山守山坡，士兵露天站，清军侧抄，他反击部队乱，没挡住，撤时扔辎重多。这些败笔显出他战术呆板，没变通。但他早年就靠谱，金田起义带矿工入伙，洪秀全亲自见，夸忠诚。太平军缺人，他补兵源，从不顶命令。长沙外萧朝贵死，他冲敌阵抢遗体，血染衣，洪秀全感动，比樊哙，重用他。内部杨秀清、韦昌辉、石达开有分歧，洪秀全平衡势力，用秦日纲这元老，从不争功，当执行手。1853年定都，洪秀全稳权力，封他燕王，仅次石达开。这用人看资历忠心，不是纯战绩。 罗大纲打仗猛，湖口战湘军船停江面，他夜率小队划艇近，扔火把油桶点甲板，火烧连营，湘军跳水逃，曾国藩旗舰上见火光，差点跳江。他追击烧几十艘，太平军气势涨，弱湘水力。永安突围殿后，山林设伏，他挥刀杀敌将，太平军脱险。桂北扫清据点，翻山突营，抢粮草多。但他天地会出身，非拜上帝会老底，洪秀全重信仰，杨秀清等视外人。定都分权，核心位给金田元老，罗大纲功大，只丞相衔。杨秀清危时召他救，如西征困，他解围，涉水突清侧，翻败局。稳后调离前线，边缘化。这机制重圈子，排外才，导致罗大纲没王，尽管功超多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