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3年11月25日,常德保卫战,炮兵团副官李凤林发现城北郊有十多个日军军官骑

山有芷 2025-12-30 14:23:57

1943年11月25日,常德保卫战,炮兵团副官李凤林发现城北郊有十多个日军军官骑在马上指指点点,好像是开会模样,他感觉这是炮兵突袭的绝好机会。   常德战役结束后,甚至没人敢去细算那份阵亡名单,守卫这座城市的近千名炮兵,最终活着走出废墟的只有九个人,九分之一的幸存几率,落在了李凤林身上,这个1914年出生在东北锦州的汉子,本该是白山黑水间的猎手,却在那个血肉磨盘般的秋天。   把自己的一生都留在了离家两千公里的湘北古城,当所有人都庆祝胜利渴望还乡时,他却成了那一战最忠诚的守墓人,时间回到1943年的深秋,才能读懂这种执念,当时的李凤林是74军炮兵团的副官,但他和团长金定洲手里捏着的牌,烂得让人心惊。   这支部队虽说顶着“虎贲”军直属团的名号,可从张学良的奉军时代一路打到热河,再退进关内,早已满身疮痍,编制上的三个营虽然还在,但人只剩了七成,原本40门看家大炮被战火吞得只剩下18门苏式山炮勉强能响。   接令死守常德时,李凤林几乎是在“乞讨”战斗力,为了保住这处被称为“国军粮仓”的重镇,他和团长硬是从三个营的牙缝里挤出了1100发炮弹,带着状态最好的第一营和唯一的8门大炮,把指挥所钉在了大西门旁的天庙。   对于李凤林来说,这不仅是战术布置,更是这群东北汉子“不做亡国奴”的血誓,随后的几天,这仅存的8门大炮在李凤林手中被用到了极致,11月24日,这批火炮把沅水江面上偷渡的日军炸得人船俱碎。   26日清晨,面对落路口至三岔路口一线疯狂咆哮的40多门日军重炮,他们硬是用仅有的火力通过精准测算,把敌人的炮兵阵地砸成了哑巴,甚至在北门外的沙港,李凤林仅凭望远镜里几匹马和十几个日军指指点点的“开会模样”就敢请示金团长来一次“斩首”射击。   那一轮急速射极其昂贵,但代价是值得的,后来才知道,那一炮直接送走了日军109联队的联队长布上照一和他的参谋班子,然而,弹药箱很快就见了底,到了26日下午,战局残酷到了极点,电灯公司阵地被400多鬼子围攻,守军打得只剩一个步兵排里的6个活人。   步兵宋营长的求援电话简直是在哭喊,可炮位测量员的手都在抖:距离太近了,这是死角,打,可能炸膛,或者把炮弹砸在自己人头上,不打,前面的弟兄就是死路一条,在指挥所里,李凤林听到了团长金定洲那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命令:“标尺归零”。   这叫“零距离射击”是炮兵绝望时的拼刺刀,炮口平指,炮手却必须把身子往后仰,那一刻,巨大的后坐力哪怕稍微偏离一寸都可能酿成惨剧,万幸,这一场豪赌赢了,炮弹贴着地皮飞出去,炸得进攻的日军血肉横飞,步兵们后来跑来千恩万谢,说那是神炮。   可看着空空如也的弹药箱,李凤林和金定洲谁也笑不出来,那是最后一批炮弹了,曾经咆哮的大炮,此刻成了真正的废铁,最大的悲剧并非发生在激战正酣,而在城破之时,11月29日,日军像潮水一样涌入北门和东门,巷战成了定局。   没有了炮弹的大炮,若是落在日本人手里,就是砸向同胞的凶器,过了一会命令就下来了:炸炮,把那八门老炮拖到空地上集中时,几十个五大三粗的炮兵全哭了,这些炮是他们从东北老家一路拖过关山万里的,十几年风里雨里,天天擦拭,甚至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亲。   现在,却要亲手送它们“上路”李凤林安放好炸药,手颤得像风中的叶子,泪水把视线都模糊了,金定洲团长没敢回头看,只是背对着大炮狠狠挥了挥手,然后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呜咽起来。   几声巨响后,几个不愿离开的老兵,随着那些陪伴了半辈子的钢铁一同化为了灰烬,这是真正的碎骨粉身,甚至连一块完整的弹片都没给敌人留下,在那之后的突围、负伤、从沅水撤回官庄,对于李凤林来说,仿佛都是一场漫长的噩梦。   直至1944年8月,那面独一无二的“飞虎旗”交到炮兵团手中时,昔日的千人方阵已凋零得只剩寥寥数人,战争结束后,李凤林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决定,这个曾经最想回东北老家的汉子,撕毁了返乡的计划,在常德娶妻生子,彻底脱下了军装。   有人不解,劝他回北方看看,可到了晚年,老人只是一遍遍重复那句话:“弟兄们都在这儿,炮也在这儿,我走了,谁来陪他们呢”他就这样守着这座城,守着那些回荡在记忆里的炮声,一直活到了2013年。   99岁的漫长人生里,他把异乡活成了故乡,只为了不让那些屈死在1943年冬天的亡魂感到孤单。 信息来源:《常德会战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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