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5年，胡雪岩在被慈禧抄家前，他预感到胡家不保，就将12名小妾召到了身边，一人发了500两银子。 银锭沉甸甸压在手里，十二个女人看着这位红顶商人熟悉的侧脸，没人敢问这是遣散还是最后的体面。 直到脚步声渐远，才发现雕花木门从外头上了锁，铜锁扣碰撞的脆响在宅院里荡开。 那会儿的胡雪岩，早就不是杭州杂粮行里记账的小伙计了。 头顶二品红顶子，手里捏着二十多个钱庄的账本，连左宗棠西征的军饷都得从他这儿过手。 可1885年的春天，他在上海的丝栈刚亏了百万两，京里来的密信又透着寒气李鸿章要动他，这是明摆着的事。 他没叫管家，自己端着个红木托盘进了后院。 十二个小妾，有的跟着他从苏州买来，有的是漕运总督送的，此刻都站在回廊下，旗袍下摆沾着晨起的露水。 “拿着，”他把银子一个个递过去，手指比平时抖得厉害，“够你们回乡下置几亩地了。” 没人敢接话。 三姨太想开口问丝行的事，被他用眼色压了回去。 直到最后一个银锭递完，他转身往书房走，留下句“回房收拾东西，天亮前走”。 可等女人们抱着银子回屋，才发现门闩根本插不上外面被人用铁条闩死了，窗棂也被粗麻绳捆着。 后来才知道，那会儿清兵已经把胡府围了三层。 前院账房的伙计想翻墙送账本出去，刚爬到墙头就被按住了。 他给小妾们发银子，或许是真念旧情，或许是怕这些女人被当成“胡党”抓去问话。 毕竟李鸿章要的是“排左先排胡”，抄家清单上连他给母亲做寿的金如意都没放过，更别说这些跟了他多年的女眷了。 我觉得，这锁门倒像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保护至少清兵进来时，她们能有个“被软禁”的由头，而非“同党”。 第二天午时，抄家的队伍从元宝街浩浩荡荡进来。 领头的官差踹开书房门时，胡雪岩正对着墙上左宗棠题的“戒欺”二字发呆。 十二个小妾被堵在各自房里，银子还揣在怀里，没人敢动。 后来这些女人怎么了？有人说被送回了老家，有人说被官差带走问话，再没了下文。 只知道胡庆余堂的老掌柜偷偷给每个路过杭州的船家塞银子，托他们打听“胡府里出来的女眷”。 那些被锁在屋里的银锭，后来成了胡府抄家清单里唯一“未追缴”的东西。 官差册子上写着“内眷私产”，其实谁都知道，那是胡雪岩用最后一点体面，给这些卷入权力旋涡的女人留的生路。 多年后胡庆余堂的老伙计还记得，每逢清明，总有人匿名送来十二支白菊，摆在当年小妾们住的后院窗台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