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，深夜，戴笠抱着赤裸的陈华：“华妹，我的半壁江山是你打下的，我真的离不开你，等我回来好吗？”陈华羞涩地说“好”，不料，戴笠这一去命丧空难中，陈华却笑了。 那笑声里裹着二十年的风霜。 谁能想到这个在戴笠怀中娇羞应答的女人，当年是从马桶里爬出来的婴儿。 清末江南发大水那年，她被饿得发疯的父亲扔进粪桶，凭着一口气卡在桶沿活了下来。 后来被卖进上海长三堂子，老鸨给她取名“陈华”，说这名字能招来达官显贵。 果然，十六岁那年她成了上海滩最红的倌人。 军政大佬排着队给她捧场，可她心里清楚，这些男人爱的不过是她身上的那点新鲜感。 直到遇见杨虎，这个淞沪警备司令花了三千大洋为她赎身。 五年里，她跟着杨虎读报纸、学英语，把风月场练就的察言观色，变成了分析时局的本事。 1932年的冬天格外冷。 杨虎把她送到戴笠面前时，她穿着一身水红色旗袍，指甲缝里还藏着昨夜打麻将时蹭到的胭脂。 戴笠盯着她看了半晌，说：“陈小姐要是肯为国效力，将来的功劳簿上，必有你一页。”她没说话，只是把茶杯里的龙井喝出了声响。 后来才知道，那杯茶里泡着的，是她前半生的自由。 在青浦特训班的日子，她是唯一不用剃光头的学员。 白天跟着男人们练射击、学密码，晚上就着煤油灯记笔记。 有次戴笠突击检查，发现她把情报术语编成了小调，哼得比谁都熟。 戴笠突然笑了：“你这脑子，不去搞情报真是可惜了。”她低头继续纳鞋底，针脚里藏着第二天要送出去的码头布防图。 香港沦陷那年，她揣着密电码混在逃难人群里。 日军盘查时，她故意把胭脂蹭花了脸，装作疯癫妇人。 等船开时，才发现藏在发髻里的情报已经被汗水浸透。 后来戴笠在重庆给她庆功，举杯说“半壁江山”，她望着窗外的防空洞，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妓院后院偷摘的那朵月季，也是这么在炮火里开着。 戴笠走后第三年，陈华在香港开了家小茶馆。 有个熟客总爱聊起当年军统的风云人物，说戴笠最信任的人里，必定有个叫陈华的女特工。 她端着茶壶走过去，往杯子里续水：“您说的那位，怕是早就死在逃难路上了。”客人走后，她摸着柜台下的旧旗袍，领口还留着当年戴笠指甲掐出的痕迹。 去年整理旧物，在樟木箱底翻出个褪色的荷包。 里面裹着半张情报底稿，还有根断了的银簪那是杨虎赎身时送的，后来转投戴笠那天，她亲手掰断的。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，在底稿的“绝密”二字上投下光斑，恍惚间又听见戴笠说“等我回来”，这次她没应声，只是把荷包又塞回了箱底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