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观十九年,李世民多喝了几杯,当众挥毫泼墨写了一幅字,笑道:“谁愿先睹为快?”话音未落,御史大夫刘洎竟一脚踏上蟠龙御座,伸手夺那未干的宣纸!金甲侍卫吓得拔刀,满朝文武亦僵若寒蝉。刘洎却浑然不觉,兀自高举字幅赞叹:“笔走龙蛇,真天子气象!” 【消息源自:《旧唐书·刘洎传》】 贞观十九年,辽东前线,唐太宗李世民的营帐里气氛比外头的冰雪还冷。仗打得一塌糊涂,皇帝自己还长了一身的烂疮,疼得龇牙咧嘴。就在这位天可汗心情最糟的时候,中书令褚遂良像个幽灵一样凑了过来,脸上挂着三分担忧七分凝重,悄声说了一段话。就是这段话,直接要了远在京城的一位重臣的命。 这位倒霉的仁兄,叫刘洎。说起来,他算是李世民一手提拔起来的“酷吏”。这哥们儿脑子好使,办事利索,但就是一根筋,说话办事直得像根钢筋,不带拐弯的。李世民早期就看中他这点,让他当御史,专门负责给那些王公贵族和功勋元老挑刺。刘洎也不含糊,逮谁咬谁,连房玄龄这种级别的都敢当面硬刚,把整个朝堂得罪了个遍。 李世民嘴上夸他“疾风知劲草”,心里乐得看他当那条四处咬人的恶犬,用来敲打那些越来越骄纵的功臣集团。可刘洎自己没搞明白,皇帝用你,是让你当刀,不是让你当爷。他那不管不顾的“率真”,在别人眼里,就是没脑子。而那个叫褚遂良的,就精明得多了。 褚遂良是玩笔杆子的,一手字深得李世民喜爱。他不像刘洎那样咋咋呼呼,永远都是低着头,话不多,但眼睛尖得像鹰。他最懂皇帝的心思,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,什么时候该当个透明人。刘洎这种愣头青,在他看来,浑身都是破绽,迟早要出事。 那个最大的破绽,很快就来了。一次宴会上,喝嗨了的李世民即兴秀了手书法,问谁想先看。话音刚落,刘洎一步就跨上了皇帝的御座台阶,伸手就把那张墨迹未干的字给抢了过去,嘴里还大赞:“真乃龙飞凤舞!”满朝文武吓得魂都没了,侍卫的刀都拔出一半。李世民当时挑了挑眉,哈哈一笑遮掩过去,但褚遂良看得分明,皇帝的笑里,藏着一丝寒意。 御座,那是龙椅,别说你个大臣,就是太子也不能随便踩。刘洎这一脚,踩的不是台阶,是皇帝心里那根最敏感的神经。这事儿,就像一根刺,扎在了李世民心里。平时没事还好,一旦有事,这根刺就会发炎、化脓。 机会终于在征高句丽时来了。大军出发前,讨论谁留守京城辅佐太子。刘洎拍着胸脯,大包大揽,说有他在,保证那些皇亲国戚、功勋老臣都服服帖帖。这话是表忠心,可听在褚遂良耳朵里,就变了味儿:合着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潜在的乱臣贼子,就你刘洎一个忠臣? 于是,就有了开头那一幕。褚遂良在皇帝病榻前,把刘洎在后方和同僚的几句牢骚话,添油加醋地重新编排了一遍。他说刘洎听闻皇上病重,竟说“不足为虑”,还盘算着要学古代的伊尹、霍光,行废立之事。伊尹霍光是谁?那是能把皇帝换着玩儿的权臣!这对一生最忌讳大权旁落的李世民来说,简直是催命符。 病痛和猜忌,是帝王最强的毒药。尽管当时在场的马周拼死作证,说刘洎压根没说过那话,但李世民已经听不进去了。他脑子里闪回的,全是刘洎踩上御座的那个画面。一个连君臣礼仪都不顾的人,在自己病重时,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? 大军班师回朝后,这事儿被立刻翻了出来。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罗生门,最终以李世民赐死刘洎告终。临死前,刘洎想写封遗书自辩清白,连张纸都没人敢给他。这位耿直了一辈子的大臣,到死都不知道,自己不是死于政敌的谗言,而是死于自己那要命的性格,以及皇帝心中早已种下的猜疑。 刘洎的悲剧在于,他以为忠诚和能力就是最大的护身符,却忘了在权力的棋盘上,最先被吃掉的,往往是那些不懂规则却横冲直撞的棋子。而褚遂良这种人,永远不会是第一个被吃掉的,因为他不仅懂规则,还会利用规则,悄无声息地把对手送出棋盘。
贞观十九年,李世民多喝了几杯,当众挥毫泼墨写了一幅字,笑道:“谁愿先睹为快?”话
自由的吹海风
2025-09-25 06:29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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