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死后,当我孙子婆娘吧!” 公元前106年,奄奄一息的乌孙王对娇妻汉朝公主说道。一旁的孙子听后,露出神秘的笑容。 话说汉武帝那会儿,大汉朝国力正旺,边疆事儿却没少操心。匈奴老是来捣乱,抢地盘、劫商队,汉朝想彻底解决,得从西边下手。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,本是想拉大月氏一块儿夹击匈奴,结果没成事儿,但带回不少西域情报。乌孙国就挺显眼,这地方在伊犁河谷一带,土地肥沃,牧民多,兵强马壮,本来是匈奴的邻居,常被欺负。张骞第二次去,元狩四年带了三百多人、六百匹马、万头牛羊,财物堆成山,就是想说服乌孙东迁回故地,离汉朝近点儿,好联手对付匈奴。乌孙王猎骄靡听了,派使者回长安答谢,带了几十匹马,算是开了个头。乌孙离汉远,路险山高,他们也怕匈奴报复,没马上答应联姻,但这事儿埋下种子。 匈奴那边急眼了,一听汉使去乌孙,立马派兵打过去,烧草场、赶牲畜,乌孙边境乱成一锅粥。猎骄靡顶不住压力,只好加码示好,又献千匹良马,求娶汉女当王后。这下汉武帝坐不住了,得稳住西域大局。他翻宗室谱,挑中江都王刘建的女儿刘细君。刘细君家世不简单,高祖是汉文帝,曾祖汉景帝,祖父是武帝的兄长刘非,父亲刘建封江都王,在今江苏扬州一带。但刘建卷进宫廷事儿,自杀身亡,家族遭贬,她小时候就流落民间,日子过得紧巴巴。武帝封她江都公主,算给机会重振门楣。元封六年,前105年,刘细君十四岁,带百来人、丝绸漆器种子啥的,浩浩荡荡西嫁。车队从长安出发,翻戈壁、过祁连,路程八千多里,够呛。 乌孙国风俗跟中原大不一样,住毡帐,吃羊肉喝马奶,刘细君一去就水土不服,病倒好几回。猎骄靡六十多岁了,年老体衰,对她倒挺上心,封右夫人,还按汉习俗建宫室,让她住得舒服点儿。匈奴不甘心,也赶紧送个贵族女当左夫人,地位比刘细君高,乌孙宫里头就多层明争暗斗。刘细君适应得慢,但她懂大局,身上扛着汉乌联盟的担子。汉武帝听她说乡愁重,每年派使臣送锦缎帐幔啥的,她拿这些跟乌孙贵妇拉关系,教刺绣、种桑蚕,慢慢站稳脚跟。乌孙人夸她有知识、优雅,宫中上下都买账。她还帮着汉使周旋,推动两国贸易,丝路商队开始络绎不绝,驼铃声从敦煌响到伊犁。 猎骄靡年纪大,本想传位长子,可长子早死,临终托付让孙子军须靡接班。军须靡是猎骄靡长孙,年轻力壮,早对刘细君有想法。乌孙内部也乱,猎骄靡另一个儿子大禄不服,部族间剑拔弩张,差点分裂。加上匈奴虎视眈眈,汉朝正打河西战役,卫青霍去病北逐匈奴,局面胶着。刘细君在乌孙几年,帮汉朝稳住了西线,武帝赏她不少,但她总惦记家乡,写过首《珠歌》,大意是家嫁远方,住帐篷吃肉喝奶,想变黄鹄飞回去。这歌传回长安,武帝听了心酸,继续送东西安抚。 前106年,猎骄靡病重不起,临终安排刘细君嫁给军须靡。这在乌孙习俗不算新鲜,辈分乱套,但对刘细君来说,简直是晴天霹雳。她是猎骄靡媳妇,转头成孙媳妇,朝夕间辈分颠倒。军须靡那边早等着,脸上那笑藏不住心思。刘细君没法子,赶紧写信回汉,哭诉这荒唐事儿,求武帝召她回去。信使快马加鞭,几个月后回音来了,武帝批的五个字:从乌孙风俗。武帝不是狠心,当时汉朝正值用兵高峰,乌孙要是乱了套,匈奴准钻空子。左夫人是匈奴女,地位高,刘细君一走,乌孙亲匈倾向更大,汉的断右臂计划泡汤。武帝算盘打得精,牺牲一个公主,换边疆几十年太平,账面上划算。 就这样,刘细君按乌孙规矩,成了军须靡的右夫人。猎骄靡一死,军须靡继位昆弥,掌了乌孙大权。他对刘细君还行,两人有个女儿叫少夫。刘细君在乌孙待了五年,前101年就病逝,年仅二十九岁。塞外风霜大,她体弱,本就水土不服,加上心事重重,早早走了。葬礼简单,乌孙人送她上路,汉使也来吊唁。她的牺牲没白费,汉乌联盟稳了,丝路通畅,商货交流,乌孙马匹源源不断东来,汉朝铁器丝绸西去。 可和亲这事儿,没那么容易收场。刘细君一走,军须靡又上书求公主,汉武帝挑了楚王刘戊孙女刘解忧,也封公主,继续嫁过去。解忧比细君命长,在乌孙待了五十年,生了六个孩子,儿子还做了昆弥。她帮汉朝拉拢西域,派儿子去长安当质子,汉宣帝时候还回过国。解忧晚年荣归,武帝赏她宅子田产,安度余生。细君和解忧这俩公主,开了汉朝和亲西域的头,后面王昭君、金明珠啥的,都踩着她们的路子走。 回看这历史,和亲听着浪漫,其实是政治工具。汉武帝雄才大略,打匈奴花了国库大半,卫霍出兵,河西走廊拿下,西域才有机会。但和亲的代价,全压在女人肩上。刘细君从扬州闺女,到乌孙王后,再到孙媳妇,短短几年,命运翻天覆地。她没抱怨,尽了宗室本分,带去蚕种丝技,乌孙人学会养蚕,经济上沾光。军须靡那人,野心不小,继位后乌孙内斗少不了,大禄那边总闹腾,他靠汉朝撑腰才稳住。但他娶细君,更多是政治考量,顺带个人私心,乌孙习俗纵容了这种事儿,没啥光彩。
乾隆真是职业皇帝名不虚传[吃瓜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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