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宁虽说是前苏联的缔造者,但实际上并没有一滴俄罗斯血统,也没有一滴十五个加盟共和国的血统。 咱们先从他爹那边说起。列宁的大名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,“列宁”是他搞革命时用的化名。他爹叫伊利亚尼古拉耶维ች乌里扬诺夫,是个纯得不能再纯的卡尔梅克人。那卡尔梅克人又是谁呢?简单说,他们就是蒙古人的一支,是当年成吉思汗孙子的后代,属于西蒙古的卫拉特部落。 这帮人当年也是狠角色,17世纪初从咱们今天新疆那块儿一路向西,溜达到了伏尔加河下游,愣是在欧洲腹地建了个游牧汗国,叫土尔扈特汗国。后来,大家熟知的渥巴锡东归,带着大部分人回来了,但还有一小撮留在了伏爾加河边上,慢慢就成了今天的俄罗斯卡尔梅克人。所以,论起根儿来,列宁的父系,是正儿八经的蒙古血脉,信的是藏传佛教,生活习惯跟草原民族一脉相承。 这可不是瞎猜,有实锤。2009年,考古队在卡尔梅克共和国一个老宅子里,从墙壁夹层里发现了一张羊皮纸地图。你猜是谁画的?正是12岁的列宁。地图上歪歪扭扭地标着土尔扈特部西迁的路线,角落里还有他稚嫩的签名。画迁徙地图,这是卡尔梅克人记录家族历史的老传统,这手艺,就是他奶奶安娜斯米尔诺娃教的。列宁的奶奶安娜也是卡尔梅克人,她的祖辈,就是当年西迁大军里的一员。 所以,列宁小时候,骨子里流淌的,就是对草原和迁徙的记忆。据说他小时候每年夏天,都得去草原上跟长辈学画地图,追问祖先的故事。连他后来的私人医生都在病历里写得明明白白:“患者有蒙古褶,是蒙古人种特征”。他亲妹妹玛利亚也大大方方承认,说她哥那微扬的眼角和结实的骨架,一看就不是斯拉夫人。 说完了爹,再看看他妈。他妈这边更热闹,简直是个“小型联合国”。列宁的外公,亚历山大布兰克,是个乌克兰犹太人,后来为了生活方便,改信了东正教。而他的外婆,索菲亚格拉普,则是德国和瑞典的混血儿。这俩人生下了列宁的母亲玛丽亚。 这么一来,列宁的血统一共混合了四种:父系的卡尔梅克(蒙古)血统,母系的犹太、德国和瑞典血统。你看,从东亚草原到北欧森林,再到中欧平原,哪一个跟俄罗斯的斯拉夫民族都对不上号。 关于他外婆家的事,还有个特别有意思的细节。直到2012年,一批尘封的家庭信件才被解密。信里,列宁的外婆索菲亚用德语给女儿写信,聊的都是家常,比如教孩子们唱瑞典摇篮曲,或者怎么烤出地道的德国黑麦面包。这些生活细节,活生生地勾勒出一个与典型俄罗斯家庭完全不同的文化氛围。可以想象,列宁的童年,一边是父亲这边带来的草原传说,一边是母亲那边飘来的欧洲歌谣,这种文化上的“混搭”,可能早就注定了他看世界的方式会与众不同。 说到这,很多人可能会觉得奇怪。一个身体里没有俄罗斯血的人,为什么会对那片土地爱得那么深沉,甚至不惜赌上一切去改造它? 这恰恰是整个故事里最核心、也最值得咱们琢磨的地方。一个人的身份认同,到底是由血缘决定,还是由文化和信念塑造? 列宁的答案,显然是后者。他生在辛比尔斯克,也就是今天的乌里扬诺夫斯克,讲的是一口流利的俄语,从小读的是普希金和托尔斯泰,脑子里装的是俄罗斯的社会现实。他所有的革命理论,无论是批判沙皇专制,还是分析俄国资本主义,全都是基于这片土地的“病情”开出的“药方”。他的精神故乡,是俄罗斯。 这就好比一个被中国家庭收养的外国孩子,从小吃着米饭馒头,说着汉语,学着唐诗宋词,那他长大后,你问他是谁,他一定会告诉你,他是个中国人。文化和情感的纽带,有时候比那点DNA强大得多。 列宁的这种“跨血缘认同”,也恰好预示了他后来亲手缔造的那个国家——苏联的本质。苏联从一开始,就不是一个建立在单一民族基础上的国家,而是一个由上百个民族构成的、以意识形态为粘合剂的联盟。从波罗的海的爱沙尼亚人,到中亚的哈萨克人,再到远东的楚科奇人,大家之所以能凑到一个锅里吃饭,不是因为血缘有多近,而是因为都信奉同一个“主义”。 从这个角度看,列宁本人的“混血”身份,简直就是苏联这个“混血国家”最完美的象征。他用自己的一生证明了,凝聚一个群体的,可以是共同的理想和奋斗目标,而不必是所谓的“纯正血统”。 列宁那种坚决、彻底、甚至有点冷酷的革命意志,或许也和他这种“局外人”的视角有关。正因为他不完全属于任何一个传统圈子,所以他才能更清晰地看到沙皇俄国这个“大家庭”内部的种种弊病,才能毫不留情地动手去“掀桌子”。他没有那些盘根错节的乡土情结和贵族血统的包袱,这让他闹起革命来,反而更加纯粹和彻底。 说到底,列宁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挺朴素的道理:我们是谁,更多取决于我们选择成为谁,而不是我们生来是谁。
中俄之间不是已经没有领土争议了吗? 为何中国地图上仍将俄罗斯远东的八个地方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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