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积电前副总裁黄汉森在采访中表示:任何技术领域，只要每当中国团队进入时，其他企业都没得玩了，要么选择退出，要么发展其他业务。 他本身在半导体行业干了几十年，从斯坦福大学的教授做到台积电的研发负责人，见过全球各地的技术团队怎么比拼，他的观察其实是点出了中国团队在技术领域的竞争特点。 先拿黄汉森最熟悉的半导体行业来说，这是最能体现他说法的领域。早个二三十年，芯片领域基本上是美国和欧洲团队的天下，那时候全球芯片相关的论文里，美国团队的文章能占到四五成，中国团队的身影很少见。国际上重要的固态电路会议，讲台上下几乎都是西方面孔，中国学者想参与进去都难。 但从 2010 年代开始，情况慢慢变了，中国团队的论文数量一年比一年多，到现在亚洲尤其是中国的论文已经快占到全球一半，美国降到了三成多，欧洲的份额就更小了。 关键不只是数量多，质量也跟上了，黄汉森特别提到，中国团队的研究不搞花架子，全是实用的技术方向，比如怎么把芯片做得更便宜、性能更稳定，这些都是企业能直接用的技术。 这背后是中国工程师队伍的壮大和持续的研发投入。2000 年的时候，中国的工程师只有 520 万，到 2020 年已经涨到 1770 万，这么多懂技术的人凑在一起，再加上持续砸钱搞研发，自然能出成果。 2020 年之后，虽然外部有技术封锁，比如高端光刻机、EDA 软件这些关键设备和工具拿不到，但这反而逼得中国企业自己想办法。 国家几个部门一起出政策，大基金三期投了超过 3000 亿到光刻机、芯片材料这些关键领域，企业更是加班加点攻关。到 2025 年，中芯国际生产 28 纳米芯片的合格比例已经超过 90%，华为的麒麟芯片用上了国产 14 纳米技术，性能跟国外同类产品差不了多少。长江存储做的 3D NAND 闪存，128 层的已经能大量生产，成本还降到了国际水平以下。 原来在这些领域赚钱的一些国外企业，要么慢慢退出了成熟制程的市场，要么转头去做更高端但市场更小的细分领域，这不就是黄汉森说的 “要么退出要么发展其他业务”。 不光是半导体，新兴的机器人领域也是这样。2025 年央视春晚上，16 台宇树科技的 H1 人形机器人表演扭秧歌，能甩手绢、空翻，动作还特别灵活。这种机器人身高 1.8 米，重量 47 公斤，身上 43 个关节都能灵活转动，导航也很稳。 关键是价格不贵，教育版只要 9 万多，而国外同类产品比如特斯拉的 Optimus，预期价格要 20 万美元，差了十好几倍。 这款机器人的创始人王兴兴是 90 后，2016 年从浙江大学毕业就带队创业，从做四足机器狗起步，一步步做到人形机器人的全球领先。 宇树的崛起不是偶然，背后是中国机器人产业的集体发力。2025 年整个行业规模已经超过千亿，从硬件的关节电机到软件的 AI 学习技术，全是国产的。深圳的工厂 24 小时不停工，生产出来的机器人不仅供应国内，还卖到东南亚和欧洲，用在工厂巡检、家庭服务这些地方。 原来在这个领域有点名气的国外品牌，要么像优必选那样慢慢退出了人形机器人的主流市场，要么只能聚焦在高端科研领域，普通消费市场和工业市场基本被中国企业占了。 中国团队能做到这样，有几个实在的原因。首先是愿意下功夫干实事，黄汉森就说过，美国团队擅长从 0 到 1 搞发明，比如发明晶体管、集成电路，但中国团队擅长从 1 到 10、10 到 100 的优化，能把一项技术做得更成熟、更便宜。 比如芯片里的碳纳米管技术，国外研究了很多年，但中国团队不仅解决了技术难题，还能快速量产，成本一下就降下来了。其次是政策和市场能跟上，国家有明确的政策支持核心技术，给资金、给政策，而国内庞大的市场能让企业快速把研发成本收回来。 比如机器人，国内工厂、家庭都有需求，企业生产的产品不愁卖，卖得多了，研发投入就能持续，技术迭代也更快。 最后是人才储备足，现在高校里机器人、芯片相关的专业不断扩招，年轻人愿意进入这些领域，像幻方量化的团队里，90 后占了七成五，这些年轻人敢闯敢拼，技术迭代自然快。 黄汉森作为行业老人，看的是长期趋势。他说这话不是夸大，而是看到了中国团队在多个技术领域的实际表现：只要进入一个领域，就会扎扎实实地搞研发、做产品，把技术做透、成本做低，让原来的玩家很难竞争。 当然，这不是说国外企业完全没机会，只是他们必须改变原来的思路，要么退出中国团队已经占据优势的领域，要么去开发新的技术方向，不然确实很难立足。 这其实是市场竞争的正常结果，谁能把技术做得更好、更符合市场需求，谁就能站得住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