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员于和伟说:“我上大一的时候,有天家里来电话,说我大姐去世了,肺癌,听到这个消

张五笙说历史 2025-11-05 11:58:40

演员于和伟说:“我上大一的时候,有天家里来电话,说我大姐去世了,肺癌,听到这个消息后,我愣坐着,没有眼泪,按理说那么亲的姐姐,去世了应该去哭,应该很难过,那我怎么就没有眼泪呢?” 1993年深秋,上海戏剧学院的宿舍里,电话铃声刺破了午后的宁静。于和伟接起电话,听筒那端传来家乡辽宁抚顺的消息,大姐因肺癌去世了。 他握着话筒怔在原地,喉头滚动了几下,却发不出声音,窗外梧桐叶正黄,同学嬉笑着走过楼道,而他的世界突然静得只剩心跳,事后他回忆:“我本该痛哭的,可眼泪像被冻住了。” 亲戚们的指责如寒针扎在背上:“养了个白眼狼!”葬礼上,他望着大姐的遗像,照片里那张曾对他漾着暖意的脸,此刻只剩黑白沉默,无人知晓,这个僵立的青年正被记忆的洪流淹没,3岁丧父时,是大姐用襁褓裹住他颤抖的身子。 母亲奶水不足时,刚生产完的大姐抱着他,哼着童谣将稀缺的乳汁分给他;无数个寒冬深夜,煤油灯下大姐缝补棉裤的手指冻得通红,却总先把他冰凉的脚捂在怀里。 1971年的东北老工业区,于家如同风雨中飘摇的旧瓦房,母亲45岁高龄产子后体弱,父亲早逝,11口人的重担压在了长姐肩上,于和伟记忆里总有这样的画面:大姐端着搪瓷碗,将玉米糊糊吹凉,一勺勺喂进他嘴里,自己喉结滚动着咽口水。 冬雪封门时,大姐把全家唯一的厚棉裤套在他腿上,裤脚缝了三层布,针脚密得能兜住风。 最艰难时,家人变卖了姐姐的嫁妆钢琴,换回一叠皱巴巴的学费,中专音乐班的清晨,他总是第一个推开琴房,练到指尖胀痛也不停歇。 收到上海戏剧学院录取通知那天,大姐塞给他一包鸡蛋糕,油纸渗出甜香:“往前走,别回头。”列车启动时他看见,站台上那个日渐佝偻的身影一直在挥手,像故乡永不熄灭的灯塔。 多年后某个寻常傍晚,新婚妻子宋林静将饭菜倒扣在碗里保温,瓷盘碰撞的脆响突然击穿了时光,大姐总这样为他留饭,灶台上永远温着那碗专属的疙瘩汤。 于和伟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奔涌,积压十余年的悲痛决堤而出。原来最深切的悲伤会蛰伏在生活褶皱里,等待某个不经意的细节将它唤醒。 成为南京军区话剧团龙套演员时,他睡过道具库,啃过冷馒头,但想起大姐说“心要活着”,便咬着牙在雪地里练习台词,当《三国》的刘备身着皇袍站在镜头前,他忽然明白大姐当年为何拼命把他推出贫寒,不是盼他扬名立万,而是不愿他的才华被埋没在煤矿的烟尘里。 如今他为每个哥哥姐姐购置房产,却再无法将存折塞进大姐手中,某次扫墓时,他带着白玉兰奖杯轻放在墓碑前:“姐,现在很多人夸我戏好。” 成名后的于和伟总把家族合影摆在客厅显眼处,其中大姐的照片始终擦得锃亮,他逐渐懂得,有些离别不是骤然的断裂,而是用余生慢慢反刍的思念。 就像东北黑土地上的河流,表面封冻时,冰层之下仍有暖流奔涌。当他在《觉醒年代》里饰演陈独秀激昂陈词时,当他在《巡回检察组》中化身检察官匡扶正义时,某个瞬间仍会想起1993年那个没流泪的青年,不是冷漠,而是要把所有泪水酿成前行的燃料。 如今再看那个对着噩耗发呆的少年,或许正如他所说:“生活给的苦,要等岁月慢慢熬出甜味。”而大姐种在他生命里的光,早已穿过绵长时光,照见了更多人的夜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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