佩斯科夫：“俄罗斯不希望看到塞尔维亚制造的弹药被用来对付俄罗斯士兵。” 佩斯科夫这话听着平淡，其实满是不满；而武契奇回嘴说“就是笔生意，工人得吃饭”。 武契奇可不是随口找借口，塞尔维亚的国防工业早就成了民生的顶梁柱。国营的国防工厂直接雇着两三万人，再加上私营的配套厂、上下游产业链，间接靠这行吃饭的还有两万五千人，前前后后十几号人的生计，全绑在弹药生产线上。 2023年塞尔维亚军火出口刚破16亿美元，这钱要是断了，不光工厂得停工，小半国的经济都得跟着受影响。 俄乌冲突一爆发，欧洲国家跟疯了似的补弹药，这种送上门的好生意，对被美国制裁能源企业、入欧还处处碰壁的塞尔维亚来说，简直就是救命钱。武契奇早前也明明白白说过，这是经济复苏的关键，根本没法拒绝。 但俄罗斯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，俄对外情报局早就抓了实打实的证据。塞尔维亚的军工企业会把弹药拆成“组装套件”，先运到捷克、保加利亚这些北约国家，拼好之后再转去乌克兰，有的甚至还绕到非洲兜一圈，假装是第三方贸易，其实最终全是给乌军送补给。 去年5月俄方就爆过料，塞方已经通过这路子，给乌前线送了10万枚火箭弹和100万发子弹，这些弹药转头就可能打在俄罗斯士兵身上。更让俄方窝火的是，塞企明明知道货最终要去哪，还故意伪造运输路线和收货方信息，摆明了揣着明白装糊涂。 要说武契奇真能硬气到底，那也未必，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俄塞那几百年的交情。从一战时的盟友，到如今的文化宗教纽带，塞尔维亚人心里的“俄罗斯情结”从来没断过。 武契奇自己也跟普京单独谈过军火出口的事，还专门成立工作组查这事，嘴上否认直接供货，行动上却一直在找补。 毕竟塞尔维亚被北约国家团团围住，一边想靠欧盟的市场救经济，一边又不能真跟俄罗斯撕破脸——俄罗斯控股的石油公司可是塞尔维亚的能源命脉，刚被美国制裁得够呛，要是再丢了俄罗斯的支持，那真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。 这种平衡术玩得有多凶险，武契奇自己最清楚。2024年《金融时报》曝光他通过第三方给乌克兰卖了8亿美元军火时，他还嘴硬“最终怎么处理是买方的事，我只管好合法销售”，可等俄罗斯真拿出实锤，他立马改口说“只要怀疑流向冲突区就停合同”，没多久干脆宣布暂停所有军火出口，把货全转成国家储备。 这哪是主动收手，分明是被逼到了墙角——一边是俄罗斯的警告，一边是欧洲的订单，哪边都得罪不起。 他对着媒体喊“难道要去南极出口”，嘴上带刺，实则满是无奈：停了出口，十几万人吃饭的问题没着落；不停，又要把俄罗斯彻底得罪死。 其实俄方也没真想把塞尔维亚逼上绝路。两国几百年的情谊摆在那，俄罗斯从来没把塞尔维亚当成普通盟友，可现在自家士兵可能死在“兄弟”造的弹药下，不表态根本说不过去。 佩斯科夫的话更像敲警钟：别把生意做得太绝，真要撕破脸，最后吃亏的还是塞尔维亚。毕竟塞尔维亚没出海口，跟俄罗斯的贸易全靠陆路中转，真要是断了合作，能源和经济都得受重创。 武契奇嘴上喊着“只是生意”，心里其实慌得很。暂停出口后，他立马强调要找新市场，反复说“不能牺牲工人生计”，说白了就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——既不想丢了军火这笔收入，又想让俄罗斯消气。 可这算盘哪那么好打？欧洲的军火需求本就盯着俄乌冲突，一旦冲突缓和，订单立马会缩水；找其他市场又谈何容易，非洲、亚洲的买家要么预算有限，要么有固定供货方，哪那么快能接上茬。 更关键的是，这事早超出了“生意”的范畴。塞尔维亚前外长耶雷米奇早就点破过，欧洲现在正在搞“战争经济”，各国都在把国防开支提到GDP的5%，跟俄罗斯的6%差不多，两边的军事机器都在高速运转，塞尔维亚夹在中间卖弹药，迟早要被卷进去。 武契奇想靠“中立”当挡箭牌，可一边跟俄罗斯称兄道弟，一边给乌克兰送弹药的“中立”，根本站不住脚。现在暂停出口不过是临时的办法，等风头过去，说不定还得在订单和情谊之间反复纠结。 佩斯科夫的警告和武契奇的辩解，本质上就是大国博弈里小国的生存困境。俄罗斯怕的是“兄弟阋墙”，更怕塞尔维亚倒向西方；武契奇图的是靠生意救经济，却又不敢真的跟俄罗斯决裂。 这场弹药风波哪是“生意”两个字能说清的，背后全是大国之间的互相提防，还有小国的民生重压。武契奇现在暂停了出口，可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，工人要吃饭，欧洲订单还在那晃悠，俄罗斯也盯着不放，往后这难题，他还得接着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