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3年,北京,人民大会堂。 一个女人,当着周总理的面,声音都发颤了。 她说,我爹妈走了,我连他们的坟在哪儿都不知道…… 这女人谁?吴健雄。 名字像个男的,干的事儿更硬核。搞核物理的,当年美国造原子弹的“曼哈顿计划”,她就在里头。后来还亲手做了个实验,直接把杨振宁、李政道送上了诺贝尔奖的领奖台。 你说牛不牛? 但牛人也有软肋,而且一戳就破。 她二十四岁出国,从此就是两个世界。 你在那头搞研究,调仪器,在物理学的世界里封神。 可家呢?回不去了。 父母相继去世的消息,隔着大洋传来,就是几行冰冷的字。连回去磕个头、在坟前站一会儿,都成了奢望。 这叫什么事儿? 一个人,能把原子核看得清清楚楚,却找不到回家的路,找不到爹妈的墓。 所有的功名利禄,在那一刻,可能都抵不过心底这点委屈和遗憾。 那天,周总理听完,没说别的。 拍拍她的肩膀,说,我来办。还为当年的动荡,为没能保护好墓地,道了个歉。 一个大国的总理,为一个科学家的“家事”道歉。 这一下,吴健雄心里压了三十多年的石头,才算真的落了地。 后来呢? 她就老回来。 给老家的学校捐钱,盖了一栋“紫薇楼”,就因为她小时候爱在紫薇树下看书。 人呐,不管走多远,站在多高的山顶,心里最惦记的,还是小时候的那点念想,那棵树。 最后,她自己也回来了。 骨灰。 跟她丈夫一起,就安葬在老家那所学校里,紫薇阁旁边。 绕了地球大半圈,从青丝到白发,从一个爱玩水车的小姑娘,到“世界物理女王”。 到头来,还是落叶归根。 这可能就是中国人骨子里最朴素,也最强大的执念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