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嘴皮子都快磨破了,让我做那个支气管镜。 我还是没点头。 我怂,我承认。 我这慢阻肺,自己什么感觉自己不知道吗?那气儿本来就不够用,吸一口得喘半天。气管本来就跟个羊肠小道似的,你再硬生生给我塞根管子进去探路?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,我就觉得嗓子眼儿发紧,那口气立马就悬在半空了。 真不是不信科学,也不是不配合治疗。 道理我都懂,为了看得更清楚,为了对症下药,为了……为了好多听上去无比正确的事。 可有些恐惧,它是道理说不通的。 就像你恐高,我给你绑上全世界最结实的安全绳,你站悬崖边上,腿肚子照样转筋。 我每天都在跟自己的这口气较劲,我太知道“喘不上来”是什么滋味了。那种全世界都安静了,只有你肺里那个破风箱在拼命呼哧呼哧,却什么也抓不住的感觉。 所以,任何可能让我再体验一次那种窒息感的东西,我身体的本能就是逃。 唉,说到底,就是一种不体面的顽固。 但当个病人,有时候这点“不听话”的权利,就是我们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件盔甲了。
医生嘴皮子都快磨破了,让我做那个支气管镜。 我还是没点头。 我怂,我承认。 我这
牧骸
2025-11-17 07:45: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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