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8年,被永久开除党籍的“国歌之父”——田汉,在监狱中不幸去世,享年70岁,

山有芷 2025-11-20 16:15:59

1968年,被永久开除党籍的“国歌之父”——田汉,在监狱中不幸去世,享年70岁,直到7年后,他的妻子安娥才知晓丈夫的死讯,大家都说他走得太冤,但妻子却说:“他是有福气的。”   1975年,当听说那个七年前死在拘押所里的老头子不仅没了骨灰,连也是名字用的化名时,遗孀安娥没有哭天抢地,反而说他死得有福气,旁人不懂,觉得这是什么丧气话,可如果是看过他在最后日子里因为糖尿病、高血压加上心脏病反复折腾。   哪怕这所谓“福气”仅仅指代不用再拖着病体面对那无休止的审讯,似乎也成了一种极酸楚的解脱,在这个被定格在1968年凛冬的生命终点,哪怕是他最亲近的家人都不知道死讯,档案里那个叫“李伍”或者“李宇”的陌生名字,盖住了一位写出举国传唱词句的巨匠真容。   这大概是田汉人生中最讽刺的一笔:一个哪怕穷得啃大饼也要高谈阔论、一生唯恐不喧闹的剧作家,最后竟然走得如此无声无息,要是摊开田汉的情感账本,那绝对比他的剧本还要跌宕。   这人虽说是受过五四新风洗礼,骨子里却像极了《天龙八部》里的段正淳,总是处在旧情难忘和新欢入怀的夹缝里,当初因为要把舅舅当亲爹侍奉,他娶了表妹易漱瑜,这尚且算是一段青梅竹马的佳话,可当表妹病逝后,他在情感上的刹车皮就仿佛彻底坏了。   他一度听从亡妻遗愿试图和其闺蜜黄大琳凑合,但不过两年便因为那句著名的“新爱不若旧爱”而分道扬镳,真正让田汉头大的,是他在新加坡哪怕只靠书信也能撩拨回来的林维中,这个女人的出现,彻底把文人的浪漫撕得粉碎。   她可不是只会吟诗作对的主儿,在重庆街头拦截、在大庭广众下贴传单,甚至一直追到台湾发公开信辱骂,这场闹剧最后逼得郭沫若扣下离婚信,而田汉不得不掏出整整三百万法币的赡养费才算买了个清静。   相比之下,安娥的介入就显得极具戏剧张力,她本是组织派来的“特科”人员,带着任务接近,最后却成了那个既能让他从多角恋的烂泥里拔腿转向左翼阵营,又能让他即使面对鲁迅的翻脸也敢硬顶的“灵魂伴侣”。   如果说混乱的私生活是田汉性格里的“滥情”面,那么他在文坛的人缘则全毁在了一个“直”字上,夏衍眼里的田汉是个散财童子,有点钱就大家花,没钱了就一起啃烧饼,这种江湖气让他在朋友圈里很吃得开。   但一旦碰到讲究分寸的鲁迅,这种毫无遮拦的行事风格就成了灾难,早年在上海艺术大学做校长时月薪几百大洋的阔气,并未能帮他修补与左联核心的关系,事情坏就坏在他那张嘴和那只乱写的手上。   仅仅因为在宴席上聊起了日本作家的私交,或者是因为刊物送晚了这类芝麻小事,就让敏感的鲁迅觉得被怠慢,更要命的是,当年为了阻止叛徒杨邨人泄密,田汉甚至弄巧成拙地插手,反被鲁迅误以为是背后捅刀子。   那顶“四条汉子”的帽子,最早不过是文人笔战时的激愤之词,谁能想到三十年后,这竟成了他在秦城监狱里百口莫辩的催命符,更令人唏嘘的是,1957年他也曾这般糊涂过,在这个漩涡里并未站稳脚跟,顺着风向批了好友吴祖光,晚年对宗白华坦承悔意时。   那句“后悔批同志”显得既苍白又沉重,在那段被隔离审查的幽暗岁月里,每天趴在简陋房间里写自述的田汉,或许无数次回忆起他和聂耳窝在小房间里谱写那首进军曲的午后,当年安娥在战乱中把孩子送回河北老家谎称夭折。   以此换来全心投入革命的决绝,倒是真的换来了田汉创作方向的彻底转变,聂耳曾说《渔光曲》如果没有音乐根本卖不动,而他和田汉合作的那首曲子,最终却用歌词为这个民族铸了一道声浪的长城。   命运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,就在他哪怕连真名都不配拥有的1968年,他突然倒地,随后经抢救无效去世了,可能是因为那个凌晨心脏病的突袭,也可能只是那一摔太过致命,直到七年后,同病相怜、半身不遂挤在西屋里的安娥才确切知道丈夫已去。   到了1979年追悼会上,曾让他名声扫地的林维中竟以前妻身份放声大哭,这一幕不知是真情的迟到宣泄,还是历史最后的荒诞注脚,在那个谁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年代,田汉的一生就像个没排演好的多幕剧,充满了抢场、穿帮和即兴发挥。   他未必是个完美的道德标杆,私生活的混乱和政治斗争中的误伤他人,都是抹不去的瑕疵。但正如安娥所说,能在哪怕是最绝望的时候结束痛苦,未必不是一种福气,毕竟当肉身化作不知所踪的骨灰,那个激昂的声音却早在1982年被最高权力机关重新确认。   如今,每天清晨在广场升起旗帜时回荡的那个声音,早已不再属于那个名叫李伍或是李宇的死囚,它属于田汉,一个真实、复杂且破碎的爱国者。 信息来源:上观新闻——红色记忆 | 《义勇军进行曲》的诞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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