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30年,大明参将刘兴祚在永平两灰口被后金包围,他率800骑兵苦战半日,后身中

李看明月 2025-11-23 07:06:08

1630年,大明参将刘兴祚在永平两灰口被后金包围,他率800骑兵苦战半日,后身中流矢,被济尔哈朗阵斩。 1630年的永平城外,两灰口的风裹着雪沫子,刮在人脸上像刀子割。刘兴祚勒住马,手里的长刀上凝着冰碴,映着远处黑压压的后金兵——济尔哈朗的旗纛在风雪里晃,那镶黄的颜色,刺得人眼睛生疼。 “将军,咱才八百骑,他们至少五千人!”副将王勇的声音都在抖,手里的枪杆冻得滑溜溜的,“要不……咱突围吧,往南走,还有援军!” 刘兴祚没回头,他盯着济尔哈朗的方向,嘴角撇出点冷笑:“突围?身后就是永平城,城里有百姓,有粮草,咱走了,他们咋办?”他扯下头盔,露出满是风霜的脸,鬓角的伤还在渗血,那是早上突围时被箭擦到的,“弟兄们,咱是大明的兵,脚下的地是汉人的地,今儿个,就在这儿跟他们干到底!” 八百骑兵齐声吼:“干到底!”声音撞在雪地上,惊起一片飞鸟。 辰时刚过,济尔哈朗的人马就冲上来了。后金兵的马蹄踏碎了薄冰,弯刀在雪光里闪着寒芒。刘兴祚一夹马腹,长刀劈出个圆弧:“跟我杀!” 他的坐骑是匹黑鬃马,跟着他从辽东打到关内,通人性得很。此刻见主人挥刀,竟主动往前蹿,马蹄子把一个后金兵踹得飞出去老远。刘兴祚的刀快,劈、砍、挑,每一下都带着风声,转眼就砍倒了三个,雪地里溅起的血珠,落地就成了冰碴。 王勇在旁边护着,枪尖挑翻一个想偷袭的敌兵,喊:“将军,左翼快顶不住了!” 刘兴祚眼一瞪,往左翼冲:“给我顶!谁退一步,军法处置!”他知道,这左翼是两灰口的坡地,一旦被突破,全军就得被包饺子。 厮杀声混着风雪声,像老天爷在怒吼。刘兴祚的胳膊被划了道口子,血顺着袖子往下淌,冻成了暗红的冰。他咬着牙,不管不顾,只知道挥刀、砍杀——他想起当年在辽东,后金兵屠城时的惨状,想起那些跪在地上哭求的百姓,手里的刀就更沉了。 打到午时,雪下得更大了。八百骑兵只剩不到三百,个个带伤,马也喘得像风箱。后金兵暂时退了,济尔哈朗在阵前喊话,用汉话说:“刘将军,你本是我大金的人,何苦为朱明卖命?降了吧,我保你荣华富贵!” 刘兴祚往地上啐了口血沫:“放你娘的屁!老子生是大明人,死是大明鬼!想让我降,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!”他知道济尔哈朗说的是啥——他早年确实在后金待过,可那是被逼的,后来瞅准机会跑回大明,朝廷没怪他,还让他当参将,这份恩,他得用命还。 未时三刻,后金兵又冲上来了,这次更狠,弓箭手在后面放箭,骑兵在前头猛冲。刘兴祚正砍翻一个骑兵,突然觉得后背一凉,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下。他猛地回头,一支流矢钉在他后心,箭羽还在颤。 “将军!”王勇嘶吼着冲过来,想扶他。 刘兴祚推开他,咬着牙坐直身子,长刀拄在地上:“别管我……接着杀!”他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,风雪里,好像看见永平城的城楼了,城楼上的兵在朝他这边望,像在盼着他们回去。 济尔哈朗瞅见他中箭,催马冲过来,手里的刀劈向他的脖颈:“刘兴祚,受死吧!” 刘兴祚最后看了眼济尔哈朗,突然笑了,笑得咳出一口血:“老子……在下面等着你……” 刀落,血溅在雪地上,红得像团火。 王勇疯了似的冲上去,想抢回将军的尸身,可后金兵太多,他砍倒两个,自己也被乱刀砍死。剩下的骑兵没一个退的,抱着必死的心,跟敌兵拼到最后一刻。 那天的两灰口,雪下了一夜,把尸身、血迹全盖住了,白茫茫一片,好像啥都没发生过。可当地的百姓记得,记得有个叫刘兴祚的将军,带着八百弟兄,在这儿挡了后金一整天,给永平城争取了转移的时间。 后来有人说,那天夜里,两灰口的风里,总听见有人喊杀,像有支骑兵还在那儿守着。再后来,永平城里修了座庙,庙里供着个没名字的将军像,百姓说那就是刘兴祚,他们没见过他的脸,只知道他是个硬骨头,为了护着他们,把命留在了两灰口。 其实啊,像刘兴祚这样的人,历史上多了去了,没留下多少记载,可就是这些人,像钉子似的钉在那儿,才让咱这文脉没断,骨气没丢。他们或许不完美,或许有过挣扎,可在大是大非面前,拎得清,站得稳,豁得出命去护着心里的“道”。 就像那天两灰口的雪,看着冷,底下却埋着滚烫的血——那是咱中国人的血性,冻不住,埋不了,过多少年,都能从土里冒出芽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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