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碗裹着晨光的粥 凌晨三点被头疼攥醒时,没想过这一天的开头会裹着甜。 蜷在被子里捱到天光泛白,听见厨房传来轻悄悄的声响——是儿子开燃气灶。我扶着墙摸过去时,他正举着汤勺搅锅里的粥,米香混着细碎的面絮气漫了一屋。 “妈你再躺会,马上好。”他把盛好的碗往我手里塞,粥温温的,刚好裹住胃里的凉。勺里浮着几缕他特意加的藜麦,说是“这样喝着不单调”,米粒熬得软透,每一口都浸着他笨手笨脚搅出来的稠。 二十分钟前还在愁“今天没人做饭”,此刻捧着这碗粥,忽然懂了:幸福从不是什么盛大的事,是少年人第一次站在灶台前,把“想让妈妈舒服点”的心思,熬进了清晨的一碗热粥里。 头疼早散了大半,暖意在喉咙里滚了一圈,落进心里时,连窗外的风都软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