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康熙晚年陋规就已经合法化了,像年羹尧的哥哥广东巡抚年希尧,给刚上位的雍正说自己

涵山不吃亏 2025-11-24 12:01:19

在康熙晚年陋规就已经合法化了,像年羹尧的哥哥广东巡抚年希尧,给刚上位的雍正说自己每年收礼,都能得到6.5万两银子。而这还是较低水准,隔壁的山东巡抚黄炳说当地巡抚衙门每年接受的规礼达十一万余两。河南巡抚更是奏报:“一年所有各项陋例,不下二十万两。” 康熙在位六十一年,前半辈子打仗治国,搞得风生水起,可后头二十来年,精力跟不上了,儿子们还忙着争位子,整个官僚体系就松松垮垮。官员们工资低得可怜,一品大员一年才一百多两银子,够干啥?养家糊口都勉强,更别提衙门开销、上下打点。所以,大家伙儿就自创门路,多收税、多要礼,搞出火耗、鼠雀耗这些玩意儿。火耗听着像熔银子时掉渣,其实就是地方官多征一二成税,说是补损耗,实际全进自己兜里。鼠雀耗更逗,粮仓里报个老鼠鸟儿啃了二三十斤粮食,虚报出来转手卖掉。康熙知道这些事儿,但年纪大了,睁只眼闭只眼,觉得水清了没鱼,总得留点空间让官员们活络着干活。这么一放纵,陋规就从私下猫腻变成明面上的老规矩,整个官场像个大染缸,谁沾上谁黑。 雍正上台头一件事儿,就是戳破这层窗户纸。他刚坐稳龙椅,康熙六十一年底就发密旨,让各省总督巡抚老实汇报陋规收支,不加罪。雍正这人精明,表面温和,骨子里狠。他知道直接抓人没用,得先摸清底数。各地大员一看新皇帝来势汹汹,隆科多那帮老臣子刚被收拾,赶紧如实上折子。年希尧这家伙,年羹尧的哥哥,雍正元年刚到广东当巡抚,头一个月就摸清门道,上折子说衙门旧例,布政司平余八千两,四府桥税帮费七千两,司道节礼一年四季五万两,总共六万五千两上下。他这数字在巡抚堆里还算少的,搁当时广东一地,税银正额才几十万两,这陋规就占一角多。年希尧不是头一回玩这套,他早年做安徽布政使时,就因为查账得罪人被弹劾,康熙晚年才靠弟弟战功和妹妹在宫里说情,外放广东。结果他一报,雍正没骂,反而批了“知道了,毋庸议”,意思是先别动,你们自己掂量着来。 隔壁山东巡抚黄炳更狠,这满洲正黄旗的进士,雍正初年外放济南,报的数字直奔十一万二千两。黄炳在山东四年,政绩平平,专盯着礼单。衙门规礼从上任见面礼到节庆谢仪,全算进去,知府知县升迁得送程仪,过生日得贺寿礼,盘查粮库银库还得盘库礼,几千两起步。他这十一万两,够养一帮师爷家丁,日子过得油水足足。黄炳康熙五十二年中进士,早年做詹事府少詹事,顺天府尹,雍正看重他科班出身,才派去山东管地方。谁知他一到任,就把圣贤书换成银子账本,治下百姓税负加重,羊毛全出在羊身上。河南巡抚田文镜报得最简洁,就一句话:一年各项陋例不下二十万两。田文镜这人复杂,雍正二年到河南,先做布政使,查出亏空,严得要命。河南地处中原,税粮重镇,陋规来源广,从端午中秋节礼到家人生日贺礼,再到属下调任离任礼,全是硬杠杠。他上报时,雍正正愁国库空虚,这二十万两一听,等于河南一省正税的四分之一,难怪雍正直摇头。 换成人民币,一两银子约六百块,六万五千两就是四千万,十一万两近七千万,二十万两上亿。官员正俸才一百多两,陋规是工资的数百倍,谁不眼红?年希尧、黄炳、田文镜这些封疆大吏,表面管一方,实际开着保护费公司,下属层层刮,百姓苦哈哈。雍正看完这些折子,没急着动手,先在山西试水。雍正二年,山西巡抚诺敏上书,建议把火耗归公,意思是附加税全上交国库,再从里面拨养廉银给官员。雍正拍板,山西先干,藩库清点,四十三万两火耗分三份:二十万补亏空,九万公用,十四万养廉。知县领银时,户部造册,银车解京,叮当响一路。河南山东紧跟上,田文镜在洛阳推行,火耗率降到十三,银子直奔北京。广东年希尧领到一万五千两养廉,山东黄炳两万,河南三万,比陋规少一大截,但够体面过日子。 耗羡归公,国库从康熙末八百万两,几年内窜到五千万,边疆军费足了,百姓税负轻了点。养廉银高薪养廉,堵住官员灰色收入的口子,谁再伸手,就是明着抗旨,抓到严办。 黄炳也没好下场,雍正六年,山东道御史参他私收规礼不止,雍正下旨逮捕。黄炳解京,刑部大堂跪三天,判绞监候,死在诏狱,尸骨无存。田文镜反倒升了,雍正看他配合,设河南山东总督,管两省,治黄治理政,河南罢考案闹大,他严办生员,雍正还护着。雍正十年,改革全国铺开,官场表面清了,贪案少见。可雍正十三年暴崩,乾隆上台,养廉银标准悄降,地方财政还紧巴,官员们又开始挪用。乾隆中期,节礼规例改头换面卷土重来,福建一省亏空五十年的火耗才补齐。年希尧那六万五千两的折子,尘封档案,黄炳尸骨早散,田文镜死后谥文端,可陋规这鬼东西,根子在低税低俸的财政老毛病,雍正治标不治本,乾隆一松,旧病复发。到嘉庆道光,摊捐养廉银,官员俸禄变无俸,腐败雪上加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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