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军部队 43 军的军长郭汝栋。有一回，他奉命率部追击红军，前卫报告追上了红军。他立马下令：“埋锅造饭，吃饱了打红军。”手下感觉很奇怪，就问：“你天天喊追红军，怎么追上了又不打呢？”老郭赶紧拉他到旁边小声说：“我一无补给场所，二无野战医院，打下来伤兵往哪里送？” 那天晌午，川军43军的队伍在山路上追得人困马乏。 军长郭汝栋骑在马上，草帽檐压得很低，日头正毒，尘土裹着汗味贴在军装上。 突然前面传来前卫的喊声：“军长，追上红军后卫了！” 郭汝栋心里咯噔一下，勒住马缰绳，嗓门提得老高：“传令下去，埋锅造饭，吃饱了好打红军！” 队伍里顿时一阵窸窣，几个老兵互相使眼色——这一路天天催着赶路，怎么真追上了反倒要先吃饭？ 一个参谋忍不住凑过来，压低声音问：“军长，您不是天天喊着要追上红军吗？这都追上了，咋不趁势打过去？” 郭汝栋赶紧把他拉到路边的老槐树下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旧皮带，声音压得更低：“你当我不想打？” “你瞅瞅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，”他朝四周扫了一眼，土坡上只有几丛枯草，“我问你，打完了，伤了的弟兄们往哪儿送？” “再说粮草，咱们带的干粮早就见了底，打完这仗，吃的从哪儿来？” 参谋愣住了，看着军长鬓角的汗珠子滚进衣领里，那身军装补丁摞着补丁，跟队伍里的弟兄们没两样。 日头慢慢往西斜了点，炊事班的炊烟开始往天上飘，米香混着柴火味散开来。 郭汝栋没再说话，就那么站在路边，望着远处山梁上若隐若现的红军背影，手里的马鞭一下下轻敲着靴筒。 后来有人说，他这是故意磨蹭，也有人说，他是真没办法——川军的补给本就缺得厉害，哪来的底气跟红军硬碰硬？ 那天的饭，队伍吃得很慢，没人催，也没人问什么时候开打。 等吃完饭收拾好锅灶，前卫又来报告：红军已经走远了。 郭汝栋点点头，下令：“继续追击。” 队伍重新上路，只是脚步好像比先前沉了些，没人再像早上那样急吼吼地往前赶。 山风从耳边吹过，带着点凉意，不知道是谁叹了口气，又赶紧把话咽了回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