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向阳与玛蒂娜的离婚没达成协议，他对玛蒂娜说：“这次我没有时间了，马上要出差，等

黄向阳与玛蒂娜的离婚没达成协议，他对玛蒂娜说：“这次我没有时间了，马上要出差，等我回来再和你谈。”转身时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封，里面是给矿区老员工的“辛苦费”——所谓出差，不过是引蛇出洞的幌子，他要等的“蛇”，是那个总在玛蒂娜窗前徘徊的基里耶夫。 矿区边缘的员工宿舍里，黄向阳盯着对面家属楼的灯光。那间刷着白灰的屋子，木门上还留着去年黄玛民画的歪歪扭扭的太阳。三天前他就住了进来，老员工每晚蹲在煤棚后盯梢，回报越来越具体：“玛蒂娜买了基里耶夫爱喝的伏特加”“窗帘拉得比平时早”。直到第四天夜里，摩托车引擎声划破矿区寂静，黄向阳抓起外套就往外冲。 “砰！”木门被踹开时，玛蒂娜正赤着脚往床边跑，基里耶夫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被她死死按在被子里。“是我喊他来的！”她头发凌乱，声音发颤，指甲却掐进基里耶夫的胳膊，“你们动他一下试试！”黄向阳没说话，只是冲身后的保卫部挥挥手，闪光灯瞬间照亮了床上纠缠的两人——他要的证据，此刻就在镜头里。 她突然安静下来，盯着黄向阳的眼睛：“别让学校知道，也别让矿上的人议论。”玛蒂娜慢慢拢起被子盖住自己，“离婚我什么都不要，儿子归你，我净身出户。但要是基里耶夫丢了工作，我现在就从保卫部楼上跳下去。”黄向阳看着她通红的眼眶，想起刚结婚时她抱着黄玛民说“要在矿区种满向日葵”的样子，突然觉得讽刺。 保密协议签了七份，包括保卫部的人。玛蒂娜按手印时手在抖，却一笔一划写清“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”。黄向阳把协议拍给国内的李秀英，手机震了震，是她发来的语音：“办得好，但防人之心不可无——玛蒂娜那脾气，真能咽下这口气？”他靠在宿舍墙上笑了，窗外的柏树把影子投在地上，像极了玛蒂娜刚才抱着基里耶夫的姿势。 “她不敢。”黄向阳给李秀英回电话时，正收拾黄玛民的书包，“下周带孩子回国，下学期放你那儿。”电话那头传来李秀英翻书的声音，“记得把玛蒂娜给孩子织的毛衣带上，孩子晚上睡觉要攥着领口。”他嗯了一声，挂了电话，却看见桌上玛蒂娜留下的纸条，只有一行字：“我等玛民放假。” 矿区的风还在吹，黄向阳摸着纸条上洇开的墨迹——他以为自己赢了这场婚姻的战争，却在看到“玛民”两个字时突然恍惚：那个曾说要和他一起把儿子养大的女人，终究成了需要提防的“后祸”。而那扇被踹坏的木门，此刻正对着空荡荡的街道，像一张说不出话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