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弟弟生意赔钱了,弟媳妇闹着要离婚,说看不到未来。我弟弟把结婚六年的房子和存款孩子、车子都给前妻了,就带了两袋衣服走了。自己背了三十多万的外债,孩子每年还好,他前妻只要给两万抚养费。我弟弟前往南方打工,啥挣钱干啥,吃苦受累,五年后还清了外债,自己首付了一套小房子。 我弟弟那年生意赔了,具体赔多少他没说,只说库房里的货堆得像小山,最后论斤称给收废品的。 弟媳天天在家哭,说跟着他看不到头,离婚协议改了三回,最后拍着桌子说:“要么你净身出户,要么法庭见。” 他没争辩,把结婚六年的房子留给前妻——那是他们一起选的浅米色墙纸,孩子房间还贴着奥特曼贴纸——存款、车子,连同刚上小学的儿子,都没带走。 就带了两袋衣服,我去送他时,看他把那件藏青色羽绒服和孩子三岁时画的全家福塞进蛇皮袋,拉链卡着线头,拉了三次才拉上。 三十多万外债压在他肩上,像背着半扇猪肉,走一步沉一步。 孩子抚养费每年两万,前妻按时打过来,他一次没催过,只在微信上回两个字:“收到。” 他买了张去南方的绿皮火车硬座,四十多个小时,他说车厢连接处风大,裹着羽绒服坐了一路,脚肿得穿不上鞋。 到了南方,他没挑活,工地上搬砖到半夜,灰头土脸地蹲在路边吃盒饭;餐馆洗盘子到手指发白,洗洁精泡得手背起皱;白天送外卖,夏天太阳晒得头盔能煎鸡蛋,冬天雨里骑电动车,裤脚结着冰碴子。 有次我给他打电话,听见背景里有机器响,他说在五金厂上夜班,“这里管吃住,一个月能攒下八千。” 谁能想到,那个背着两袋旧衣服走出家门的男人,五年后会在南方的小屋里,摸着房产证掉眼泪? 第五年冬天,他给我发微信,说最后一笔债还完了,银行卡余额第一次不是负数。 开春他去看房子,选了个顶楼的小两居,首付十五万,签合同时手都在抖,销售问他要不要贷款年限长点,他摇头:“我还能再干十年。” 现在他周末会去前妻那看孩子,儿子长高了,会搂着他脖子说:“爸爸,你新家的床比以前软。” 他没提当年的苦,只说南方的夏天比北方长,阳台上能种活北方的蒜苗。 我去他新家时,看见衣柜最底层还放着那个蛇皮袋,只是里面现在装着他给孩子买的篮球和新羽绒服。 拉链早就换了新的,一拉就顺滑到底。
我的朋友年初刚结婚,十月份就提出离婚了。他说这不是结婚,是供了个累赘。女方非要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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