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鲜末代公主:13岁掳到日本,被迫结婚生子,37年后回国已痴呆 咱们把时间拨回到1912年。那时候大清都亡了,朝鲜半岛的日子更是难过。1910年《日韩合并条约》一签,朝鲜名义上和实际上都成了日本的殖民地。 就在这么个风雨飘摇的节骨眼上,59岁的高宗李熙老来得女。 老来得子大家都懂,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。李熙高兴坏了,因为是庶出,按规矩封为“翁主”。但这待遇,可是比正牌公主还高。李熙怕这孩子在宫里闷,专门在德寿宫里给她建了个幼儿园。您没听错,为了一个孩子,建了一座皇家幼儿园,还得是那样天天看着她玩才放心。 那时候的德惠,是整个朝鲜王室最后的颜面,也是老国王心里唯一的慰藉。 但李熙心里明镜似的。日本人把他的儿子李垠11岁就抓去日本当“人质”了,这个小女儿,日本人能放过?绝对不可能。 李熙为了保住女儿,想了个招:赶紧在国内找个婆家,把生米煮成熟饭。他选中了侍从金恍镇的侄子。但这事儿做得再隐秘,也瞒不过日本人安插在宫里的眼线。 结果呢?1919年,这事儿刚有点眉目,金恍镇突然“消失”,紧接着李熙突然暴毙。 父亲一死,德惠头顶那把保护伞,彻底塌了。她那时候才7岁,还没那张龙椅高,就得直面那个想把她生吞活剥的殖民帝国。 1925年,日本人摊牌了。理由冠冕堂皇:送翁主去日本“深造”。说白了,就是要把朝鲜王室最后的血脉都攥在手里,搞“内鲜一体”的同化教育。 当时德惠才上小学五年级啊。 一个13岁的小姑娘,穿着不合身的洋装,身后是哭成一片的宫女和乳母。她站在去往东京的轮船上,甚至还随身带了一个暖水瓶,她怕日本人下毒,只敢喝自己带的水。 到了东京,迎接她的是哥哥李垠和日本嫂子李方子。李方子回忆说,这孩子当时眼神里那种冷漠和忧伤,让人看了骨头缝里都冒凉气。 在日本的学校里,德惠成了个“异类”。她不说话,不笑,独来独往。最有种的一次,学校要求她向日本皇室成员行礼,这小姑娘腰杆挺得笔直,冷冷地回了一句:“我是大韩帝国的皇女,为什么要向你们行礼?” 这种高压环境,成年人都扛不住,更别说个青春期的孩子。1929年,德惠那个当宫女的亲妈梁贵人也死了。日本人一开始甚至不让她回国奔丧,后来虽然勉强准了,但只给了15天。 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,德惠“疯”了。她得了早发性痴呆症。她开始整夜整夜不睡觉,像梦游一样在院子里转圈,或者就是在那儿傻笑。 按理说,人都病成这样了,是不是该治病? 日本人偏不。在他们眼里,疯了的公主也是公主,也有利用价值。为了彻底从血统上消灭朝鲜王室,1931年,日本人硬是把19岁的德惠嫁给了对马岛藩主的儿子——宗武志。 这桩婚事,在当时的朝鲜人看来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堂堂一国公主,嫁给了一个日本岛主,这不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吗? 但咱们得客观点说,这个宗武志,本人倒不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。他是个诗人,受过高等教育,甚至在婚后对德惠还算照顾。但问题在于,这段婚姻本身就是一种罪恶。无论宗武志对她多好,在德惠眼里,他都是那个毁了自己家国仇人的同类。 婚后第二年,他们生了个女儿。但孩子的出生并没有治愈德惠,她的病反而越来越重,大部分时间都在精神病院度过。 紧接着,二战结束了。1945年日本投降,这本该是德惠的解放日,结果却成了她人生另一个深渊的开始。 日本皇族没了特权,宗武志也没钱了,治不起德惠的病。更讽刺的是,由于政治原因,他们被迫离婚。德惠被扔在了精神病院,这一扔,就是十几年。 最惨的是他们的女儿。因为接受不了自己一半朝鲜、一半日本的尴尬身份,也接受不了家庭的破碎,这孩子留下一封遗书后离家出走,从此人间蒸发,再也没找到。 没了国,没了家,没了丈夫,没了孩子,也没了神智。德惠彻底成了一具行尸走肉。 二战后韩国独立了,但首任总统李承晚是个政治算盘打得很精的人。他怕前朝皇室回国影响他的地位,硬是卡着不让德惠回来。 这一关就到了1961年。朴正熙发动军事政变上台。这人虽然是个独裁者,但在民族大义这块还要点脸面。当他去访日,听到还有位公主流落在精神病院时,甚至都不知道高宗还有个女儿。 1962年1月,已经50岁的德惠终于坐上了回汉城的飞机。 那天金浦机场挤满了人。可是,走下飞机的德惠,目光呆滞,面无表情。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甚至认不出眼前这些为她流泪的人。 那个曾经说出“我是大韩帝国皇女”的傲气少女,已经被大时代的磨盘碾得粉碎。 回到韩国后,德惠在昔日的王宫乐善斋里度过了余生。 虽然大半时间她都是痴痴傻傻的,但据说在她偶尔清醒的片刻,她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下过这么几句话:“我想念父亲母亲,我希望在乐善斋永远永远生活下去。” 1989年,德惠翁主去世,享年77岁。就在她去世前的几年,前夫宗武志还曾想来韩国见她一面,但被韩国王室拒绝了。理由很硬气:你是日本人,没资格见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