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112年，卫长公主苦苦哀求，让父亲汉武帝饶了丈夫栾大。汉武帝不理会，直接用大斧头将栾大腰斩，卫长公主落泪，孤独度过晚年。 卫长公主当时跪在甘泉宫外的石阶上，寒风吹透了她的裙摆，她不知道自己第几次流泪求情，只知道殿中传来斧响时，一切都结束了。 栾大并非战死，也不是病死，是被她最亲的父亲斩成两段，尸首分离。栾大进宫之时笑嘻嘻，出宫时却只剩一抔血泥。 栾大的死并不是意外。他早年靠一张巧嘴和自称“通神仙”的本事取信于汉武帝刘彻，靠的不是政绩，而是吹出来的仙药和长生的谎。 他曾在泰山设坛祈神，又说见过海上神人，但从未交出真正的灵药。汉武帝起初还信，后来不信，再后来是彻底恼了。卫长公主什么也做不了，她只能求，求一个本就不愿听的父亲。 而这并不是卫长公主第一次失去丈夫。早在前114年，第一任驸马曹襄因积郁成疾去世。曹襄出身贵胄，是平阳侯曹寿之子，也是卫长公主的表兄，两人少年成婚，感情极好。 曹襄曾在漠北之战中跟随大将军卫青作战，险些命丧黄沙，立了大功，却未获赏。汉武帝有意打压卫青势力，曹襄不过是其中一个牺牲者。回朝后，曹襄愈发沉默，整日郁郁，终至早亡。 那年卫长公主年仅二十出头，守寡在府中。汉武帝心疼这个宠女，又强把栾大许配给她，哪知这段姻缘最终竟也变作一场杀局。 栾大死后，汉武帝亲自进宫安慰卫长公主，赐金十万，盐邑胶东，言辞柔和。但这些金银食邑，如何能弥补她一次次的白发送黑发？ 她的母亲卫子夫曾是大汉皇后，端庄仁厚，贤名传世，却在前91年被江充陷害“巫蛊”，被逼自尽。弟弟刘据，曾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太子，被诬谋反后起兵自卫，最终兵败身死于昌邑。 那场政变中，卫长公主的儿子曹宗也投身战事，为太子出力，兵败后逃入林中，被兵士活捉处死。汉武帝后来虽下罪己诏，追悔莫及，但对卫长公主来说，那只是迟来的清醒。 她在长安城里住了一辈子，却始终没有真正的归处。亲人一个个离世，丈夫被腰斩，儿子被杀，母亲与弟弟遭污名含冤而死。 汉武帝晚年多次提起她，感叹卫长公主命苦，还曾想为她再次选驸马，但卫长公主拒绝了，说自己心已死，不愿再受宫中荣宠。她闭门谢客，终身未再婚。 前91年秋，卫长公主病逝。汉武帝下令将其与曹襄合葬，不提栾大之名。只是那天的长安，天灰如墨，似是天也知，这一生她并未得过真正的安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