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9年,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,陈全钢在送信途中暴露。越军对他穷追猛赶,他走投无路,抱着枪从光溜溜的石陡坡滚了下去…… 1979年2月17日战争打响,368团5连一排冲锋在先,很快拿下八姑岭地区的815号高地,并把消息报回连部拇指山阵地。越军反扑来得快,一排被迫转到旁边的15号高地,通信立刻中断,连长急需知道一排确切位置,避免影响全团行动。 这任务就是在鬼门关走一趟!当时368团要牵制越军“决战决胜团”677团,八姑岭是茶灵方向的咽喉,一排30多人困在孤地,全团108伤、107亡的惨痛代价已经摆在那 。之前派的通信员方炎权,刚出阵地10米就被冷枪撂倒,第二个被敌军高射机枪压得抬不起头,连半山腰都没摸到。 陡坡足有四五十米,光溜溜的连根借力的藤蔓都没有,陈全钢抱着步枪往下滚的瞬间,脑子里就拧着一股劲——信不能丢,命可以拼。碎石子像锋利的碎玻璃,瞬间划烂了他的军裤和上衣,后背、胳膊被蹭得血肉模糊,每滚过一块凸起的石头,五脏六腑都像被震得移位,疼得他眼前直冒金星,却死死把信纸按在胸口,连哼都没哼一声。 不知道滚了多久,他重重砸在坡底的乱石堆上,昏死过去前,耳边还能听见越军叽里呱啦的搜山声。等他被冻醒时,天已经黑透了,山风刮在伤口上,像无数根细针在扎,左腿肿得像根粗木桩,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,不用摸也知道骨头肯定伤了。 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,第一时间摸向胸口,摸到那封被体温焐得温热、却皱得不成样子的信纸时,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半寸。方炎权倒下时溅起的尘土,第二个战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背影,还有全团战友血淋淋的伤亡数字,一下子全涌进脑子里,他咬着牙骂了句“狗日的越军”,硬是靠着单手撑地,一点点往隐蔽的草丛里挪。 口袋里只剩半块出发前班长塞的压缩饼干,干得咽不下去,他就捧起地上积的雨水,混着嘴里的血腥味往下咽。伤口一直在流血,他扯下脖子上的毛巾,撕成布条胡乱缠在腿上,布条很快被血浸透,勒得腿发麻,可他不敢松,他知道,只要停下来,要么被越军抓住,要么就死在这荒山里,那30多个被困的战友,就真的没了指望。 越军的搜山声时不时从山坡上传来,有时候近得仿佛就在耳边,陈全钢只能屏住呼吸趴在草丛里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有好几次,越军的脚步声从他头顶经过,他紧紧攥着怀里的枪,手指扣在扳机上,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——实在不行,就和越军拼了,绝不能让任务泡汤。 缓过劲后,他拖着伤腿,沿着山沟一点点往拇指山的方向挪。每走一步,都要忍受钻心的疼痛,地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血印,裤腿早就和伤口粘在了一起,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。可他不敢停,连部还在等消息,战友还在盼救援,全团的部署都卡在这封信上,他没有资格退缩。 整整五个小时,他从黄昏走到深夜,翻越了两道小山沟,躲过了三波越军的搜查,终于看到了拇指山阵地前的篝火。那一刻,所有的疼痛和恐惧都烟消云散,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了声“通信兵报到”,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。 战友们赶紧把他抬回阵地,连长接过那封沾着血渍和泥土的信纸,看清一排的准确位置后,立刻调整部署,不仅成功和一排建立了联系,还调集火力打退了越军的反扑,守住了八姑岭这个关键咽喉。而陈全钢被送到后方医院时,浑身上下有二十多处伤口,左腿粉碎性骨折,光是手术就做了整整四个小时,躺了大半年才能勉强下床。 后来有人问他,明知前面是死路,为什么还要往下滚。他只是搓了搓手上的老茧,笑着说:“我是通信兵,我的命是小事,战友的命、阵地的安全才是大事,哪怕粉身碎骨,也得把信送到。”这话没有华丽的辞藻,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让人动容。 在那场残酷的战争里,像陈全钢这样的通信兵,从来都不是战场的“配角”。他们没有冲锋陷阵时的炮火轰鸣,却要在枪林弹雨中穿梭,用血肉之躯架起一条条生死通信线。很多人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,就倒在了送信的路上,可正是这些默默无闻的身影,撑起了战场的“生命线”,为胜利奠定了基础。 我们总习惯歌颂冲锋在前的战士,却常常忽略这些在背后默默牺牲的通信兵。他们和前线战士一样,抱着保家卫国的信念,迎着枪林弹雨往前冲,每一次出发都是与死神博弈,每一次送达都是对生命的守护。那些刻在他们身上的伤疤,不是伤痛的印记,而是最耀眼的勋章,见证着一代军人的赤诚与担当。 陈全钢的故事,没有惊天动地的传奇,却藏着最动人的坚守。他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们,英雄从不是天生的,而是在关键时刻,愿意为了信仰、为了战友、为了家国,豁出一切的普通人。这样的英雄,值得我们永远铭记,这样的精神,更该一代代传下去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