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游记拍摄结束后，导演杨洁找人把白龙马，安置在了无锡的养马场。 很少有人知道，这匹在屏幕上仙气飘飘的白马，其实是个有正式军籍的"老兵"。 1983年内蒙古草原上，它和另一匹军马被《西游记》剧组选中时，谁也没想到这个决定会彻底改变它的命运。 为了让它能跟着剧组拍戏，部队还专门给它办了"退役"手续，成了中国影视圈唯一有军籍的动物演员。 跟着剧组的六年里，这匹马几乎踏遍了大半个中国。 在湖南冷水江拍"流沙河"戏份时，它驮着唐僧的道具在湿滑的礁石上走，四蹄磨得直流血。 工作人员轮流给它上药，用布条裹住伤口继续拍。 到了新疆火焰山，地表温度超过60度，马掌都烫得发焦，剧组就轮流给它泼水降温，晚上特意找阴凉地搭马棚。 可谁能想到，拍完戏送到无锡养马场的功臣，最后会变成景区赚钱的工具。 1995年杨洁去探望时，简直不敢认眼前这匹马，瘦得肋骨根根分明，关在潮湿的山洞里，身上的毛打着结，混着粪便的臭味。 养马场的人却说"老牲口了，能让游客骑骑赚点钱就不错了"，这话让杨洁当场红了眼眶。 第二年杨洁再去，白龙马已经站不起来了。 她蹲在马厩里，把带来的精饲料一点点喂到它嘴边，这匹马只是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胳膊。 随行的摄影师拍下了这张照片，后来杨洁在自传里写道："那眼神里没有怨，只有点无奈，好像在说'我尽力了'。 "其实影视圈里动物演员的命运大多相似。 美国《绿野仙踪》里的小狗Toto死后埋在好莱坞宠物公墓，还有《少林寺》那只"神犬"，最后被少林寺收养到自然死亡。 直到2018年《延禧攻略》明确不用真动物表演，改用CG技术，才算慢慢有了改观。 我觉得这种变化，算是给当年那些默默付出的"特殊演员"一个迟到的交代。 现在无锡影视基地里，还能看到当年白龙马用过的鞍具，皮革上的裂痕清晰可见。 2014年有网友给它建了个虚拟纪念碑，上面写着"驮负的不只是经书，还有一代人的童年"。 每次看到这段文字，总会想起杨洁说的那句话："我们拍的是取经路，可拍完才发现，自己也欠着一场救赎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