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肆意洒在街道上,我正翻着纸质地图找路,一小机灵鬼路过瞅见,惊讶说道:“哇,奶奶,现在都用手机导航了,您怎么还看纸质地图呀!”我抬起头,笑着打量眼前这个扎着高马尾,浑身散发着朝气的小姑娘,温和地说:“丫头,在奶奶年轻的时 午后的阳光把柏油路晒得暖烘烘的,我蹲在公交站牌下翻地图,手指划过“和平路”三个字——这张纸地图跟了我快十年,边缘卷了角,边角还沾着去年秋天在公园长椅上蹭到的梧桐絮,摸上去糙糙的,像我掌心的纹路。 “奶奶,您在找路呀?”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飘过来。 我抬头,看见个扎高马尾的小姑娘,校服领口别着卡通胸针,手里捏着亮闪闪的手机,屏幕还亮着导航界面。她凑过来看我的地图,眼睛瞪得溜圆:“哇,现在都用手机导航了,您这地图都泛黄了,能看懂吗?” 我把地图往她那边推了推,指尖点着“幸福巷”的位置:“丫头,你看这儿,二十年前还是条泥路呢,现在修成步行街了——手机上能标出这个不?” 小姑娘凑得更近了,马尾辫扫过我的胳膊,带着洗发水的青柠香。她指着地图上歪歪扭扭的红钢笔字:“这是啥呀?像小虫子爬。” “是我家老头子写的,”我笑了,阳光正好落在那行字上,墨迹有点晕开,“那年他带我来城里看病,怕我走丢,把公交站、医院大门、甚至路边卖烤红薯的摊子,都标在地图上。你看这个小太阳符号,就是说那儿下午三点有太阳,坐着等车不冷。” 小姑娘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那个小太阳,突然抬头问:“奶奶,那您现在用手机,是不是也能让爷爷标这些呀?” 我摇摇头,把地图折了两折,塞进帆布包——包带子是女儿去年给换的,新的,可我还是喜欢原来那个磨破边的,那是老头子生前给我缝的。“手机是好,一划就到了,可它记不住我抱着刚满月的小孙女去打疫苗时,地图上‘妇幼保健院’那页被雨水洇湿的印子;记不住我第一次送孙子上小学,在‘实验小学’旁边画的小星星——那天他非要自己走,我躲在树后看他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跑,手里的地图都攥皱了。” 小姑娘没说话了,手机屏幕暗下去,映出她有点红的眼眶。过了会儿,她突然拉起我的手:“奶奶,您要去哪儿?我手机导航快,咱们一起找,您也给我讲讲地图上的故事呗?” 我们并肩走在人行道上,她举着手机报方向,我捏着地图指路边的老房子:“看那扇蓝色的门,以前是修鞋铺,老板总夸我家老头子鞋刷得亮;拐过这个弯,以前有个卖糖画的老爷爷,我孙子小时候非要买条龙,结果没拿稳,糖汁滴在地图上,现在还留着个黄点点呢。” 路过公交站时,小姑娘突然停下,指着我帆布包里露出的地图边角:“奶奶,下次您出来,还带着这张地图好不好?我放学路过这儿,要是看见您,就听您讲新的故事——您说,这地图上的折痕,是不是比手机导航的路线,更像一条回家的路?”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,她的马尾辫在风里晃啊晃,我低头摸了摸地图上那个被老头子画了小太阳的地方,突然觉得,这张泛黄的纸,比任何发光的屏幕都要暖和。 现在我还是常带着这张地图出门,有时候坐在公园长椅上,会有背着书包的孩子好奇地凑过来,我就翻开地图,指着那些红的蓝的标记,告诉他们:有些路啊,得用脚走,用心记,才能真正刻在心里。
午后的阳光肆意洒在街道上,我正翻着纸质地图找路,一小机灵鬼路过瞅见,惊讶说道:“
小依自强不息
2025-12-13 12:21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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