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个朋友被头痛纠缠了整整五年,病历本堆起来足有半本字典厚。最开始只是偶尔熬夜后

小依自强不息 2025-12-13 13:21:18

我有个朋友被头痛纠缠了整整五年,病历本堆起来足有半本字典厚。最开始只是偶尔熬夜后太阳穴发紧,到后来不分昼夜地“突袭”——有时是晨起时像细针反复扎刺后枕骨,有时是开会时突然从眼眶蔓延到整个颅骨的钝痛,最煎熬的是深夜发作时,整颗头仿佛灌了铅,连翻身都能引发眩晕恶心。 我有个朋友,被头痛缠了五年。 病历本堆在抽屉最底层,封面磨得发白,边角卷成波浪——那是她无数次焦虑地摩挲出来的形状。 最开始不是这样的。五年前那个暴雨夜,她盯着电脑屏幕上标红的“修改意见”,太阳穴突然像被人攥住,疼得她把刚喝的咖啡全吐在了键盘上。 那时我们都以为是熬夜熬的,她往嘴里塞两颗布洛芬,笑着说“年轻人哪有不头痛的”。 谁也没料到,这疼会扎下根。 后来它越来越“懂事”,学会了挑时间:周一早会刚开始,她刚开口汇报,钝痛就从眼眶爬上来,逼得她声音发颤;周五晚上聚餐,火锅刚沸腾,后枕骨就像有细针密密扎,她只能借口去洗手间,蹲在隔间里掐着虎口掉眼泪;最狠的是深夜,整颗头灌了铅,连翻身都带着眩晕,她蜷在床上数天花板的纹路,等天亮。 她开始跑医院,神经内科、疼痛科、甚至中医科,病历本上的字迹换了一个又一个,药从白色小药片吃到棕色汤药,针灸针在背上扎出青紫的印子,可头痛像个耍赖的孩子,走了又来。 直到去年冬天,她在针灸科遇到个老阿姨,阿姨看她总捂着胃,问:“姑娘,你是不是总把话憋在心里?” 她愣了——那天早上,妈妈打电话说“你弟结婚要买房”,她明明手头紧,却还是说“我来想办法”;上周项目被抢功,她咬着牙没争辩,只在茶水间偷偷哭了十分钟。 你说,身体是不是最诚实的朋友?它替你记住所有没说出口的委屈,用最直接的方式喊疼。 医生后来告诉她,长期交感神经紧张会让血管收缩异常,而她的焦虑像根绳子,把神经越勒越紧,头痛不过是绳子勒出的印子。 事实是,她总说“没事”:客户刁难时没事,家人施压时没事,连自己生日加班都笑着说“正好清净”;推断是,那些“没事”堆在心里,发酵成失眠,失眠又让神经更敏感,头痛便来得更勤;影响是,她开始害怕独处,怕突然疼起来没人递水,怕夜里的黑暗和轰鸣的头痛声一起涌过来。 变化是从一本笔记本开始的。 上个月她蹲在医院走廊,看着窗外梧桐叶被风吹得打转,突然想:“如果头痛是来提醒我的呢?” 她买了本带锁的本子,每天睡前写三行字:今天哪里不舒服,今天什么事让我委屈了,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。 短期里,她学会了头痛初起时做深呼吸——用鼻子深吸四秒,屏住两秒,再用嘴慢呼六秒,像给紧绷的神经松绑;长期看,她不再执着于“根治”,而是把头痛当成老朋友,疼的时候就停下手里的事,给它倒杯温水,也给自己十分钟放空;现在她包里装的不再是布洛芬,是那本笔记本,和一颗柠檬糖——她说酸溜溜的味道能让她想起,身体在喊她好好疼自己。 前几天去她家,她拉开抽屉,那叠病历本上压着片干枯的梧桐叶,是那天在医院走廊捡的。 “你看,”她指尖划过叶片的纹路,“以前觉得这些纸能救我,现在才知道,能救我的,是终于敢对自己说‘我有点累’。” 头痛还是会来,只是不再像从前那样,能把她整个拖进黑暗里了。 现在她翻病历本时,会对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笑——原来那些年的疼,都是身体在教她:别等崩溃了才想起,你也需要被听见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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