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村里有一个五保户，年轻时当兵上过越南战场，退伍回来一直没娶媳妇，后来抱来一个女

我村里有一个五保户，年轻时当兵上过越南战场，退伍回来一直没娶媳妇，后来抱来一个女孩，女孩子大了出嫁了，在过生日时告诉女儿他死后一切从简，当天死当天埋，当天晚上老人睡过去了，女儿来了没有带孝 村里人都叫他老陈，没人喊他全名。他肩膀上总耷拉着一条空荡荡的袖子，那是在越南战场上丢的，子弹擦着骨头飞过去时，他正抱着受伤的战友往战壕里爬。 退伍回来后，媒婆踏破了他家的门槛，都被他笑着回绝了。他说自己是个废人，别耽误了人家姑娘。三十岁那年，他从火车站抱回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婴，脐带还没完全掉，小脸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。 他给女婴取名陈念，说是这辈子，总得有个念想。老陈当爹又当妈，靠着退伍补贴和上山砍柴的钱，把陈念拉扯长大。他教她写字，教她做人，却从没跟她说过自己打仗的事，那条空袖子，也总是被他藏在衣服里。 陈念出嫁那天，老陈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，看着迎亲的车队扬起尘土，眼眶红得像浸了血。他没哭，只是把一个攒了半辈子的存折塞给女儿，里面的钱，够小两口在城里付个首付。 陈念出嫁后，老陈的日子更冷清了。他还是每天扛着锄头下地，还是每天坐在门槛上，望着女儿离开的方向发呆。村里的干部劝他去敬老院，他摆摆手说，守着老房子，就守着念想了。 那年老陈过七十岁生日，陈念带着女婿和外孙回来。一桌子菜摆得满满当当，老陈却没怎么动筷子。他喝了两杯白酒，脸膛泛红，拉着陈念的手，一字一句地交代后事。 “爹走了，不用哭，不用摆灵堂，不用请道士做法事。”老陈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清晰，“当天死，当天埋，就埋在屋后的山岗上，能看着咱家的田就行。” 陈念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，哽咽着说不出话。老陈笑着替她擦眼泪，说：“爹这辈子，值了。能看着你嫁人，能抱着外孙，还有啥不满足的？” 谁也没想到，这话竟成了谶语。当天晚上，老陈躺在炕上，盖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，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，再也没醒过来。 消息传到陈念家里时，她正在给孩子喂奶。手里的奶瓶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，她疯了似的往村里跑，鞋跑丢了一只都没察觉。 村里人都以为，陈念肯定会哭天抢地，肯定会给老陈风风光光办一场葬礼。可她进了屋，只是跪在老陈的炕前，静静地看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，没掉一滴眼泪。 她没穿孝服，身上还是那件城里买的碎花裙子。她按照老陈的嘱咐，找了村里几个壮劳力，连夜打了一口薄皮棺材。第二天一早，就把老陈抬上了后山。 下葬的时候，太阳刚翻过山头。陈念跪在坟前，从包里掏出一面崭新的国旗，小心翼翼地铺在坟头上。这面国旗，是老陈藏在枕头底下的，藏了一辈子。 “爹，”陈念的声音终于哽咽了，“您说过，这辈子最骄傲的，就是能穿上军装，能为国家扛枪。女儿没给您带孝，是因为您是英雄，英雄不该披麻戴孝，该披国旗。” 村里人这才明白，陈念不是不孝，她是懂老陈。老陈一辈子要强，一辈子不想麻烦别人，他的身后事，要的不是排场，是清净，是体面。 后来有人问陈念，为啥不给老陈办场像样的葬礼。陈念指着后山的方向说：“我爹这辈子，为国尽忠，为女尽慈，他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。我能做的，就是成全他最后的心愿。” 每年清明，陈念都会回来。她从不带纸钱，只带一束野花，和一瓶老陈最爱喝的白酒。她坐在坟头，跟老陈说说话，说说城里的日子，说说孩子的功课，就像老陈还在的时候一样。 后山的风，吹过漫山遍野的野草，吹过那面铺在坟头的国旗，沙沙作响，像是老陈在回应。这个上过战场的老兵，这个一辈子没娶媳妇的五保户，终究是被人念着，被人记着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？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