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作有祸天作有雨！前小姑子现在作得都没台阶下了。这话可不是我瞎说，昨天在菜市场遇

人作有祸天作有雨！前小姑子现在作得都没台阶下了。这话可不是我瞎说，昨天在菜市场遇见老邻居，说她又把第三任丈夫给作离婚了。要我说啊，这女人就是活得太明白，反而把自己绕进去了。说起来她比我小十岁， 昨天在菜市场撞见张婶，她拎着一捆湿漉漉的韭菜，嗓门压得低低的：“你前小姑子，又离了。” 风里混着鱼腥味和烂菜叶味，我捏着塑料袋的手紧了紧。她比我小十岁，当年我嫁进她家时，她还是个扎马尾的姑娘，蹲在院子里给猫梳毛。 第三任了。街坊都说她“作”——第一任嫌她查岗太勤，第二任受不了她半夜翻手机，这一任，听说上周因为他晚归半小时，她把家里的碗全砸了。 我以前也这么想。她第一次结婚，我去帮忙收拾新房，看见她在衣柜贴满便利贴，写着“记得倒垃圾”“睡前关窗”，连“袜子别和内裤一起洗”都标了红。我打趣她“管天管地”，她红着脸把便利贴往下撕，指尖都在抖。 她那时总攥着手机等电话，屏幕亮了又暗，像揣了只扑腾的鸟，我还笑她“抓太紧会飞”——现在才懂，那不是抓，是怕自己先摔下去。 可谁又知道，那些被我们骂作“折腾”的日子里，她是不是只是在找一个不会松开的手？ 她爸妈一辈子吵吵闹闹，她小时候总躲在门后哭，说“要是我不闹，他们是不是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女儿？”后来她发现，哭闹时爸妈会暂时停下争吵来哄她，于是“闹”成了她确认“被需要”的方式，像个不会游泳的人，抓住什么都要拼命攥紧。 张婶叹着气走了，留我在原地发呆。想起上个月她给我打电话，声音哑哑的，说“哥（我前夫）搬家了，没告诉我新地址”。我没接话，她就挂了，快得像怕我听见她哭。 现在好了，刺都扎钝了，身边的人也走光了。张婶说她昨晚在小区门口坐了半宿，天亮才拖着行李箱走，不知道去哪儿。 其实她不用那么硬的。上次我去旧物市场，看见条米白色围巾，针脚歪歪扭扭的，像极了她十七岁给我织的那条——那时她手笨，被毛线针扎得指尖全是小红点，却非要塞给我,说“嫂子冬天脖子冷”。 那条围巾现在还在我衣柜角落，落了层薄灰。 或许她只是忘了，有些温暖不用抢，安安静静地待着，就会有人看见的。